哪怕不繼承家業,他們也需要有事業,而做事業,最關鍵的就是認真,肯吃苦。
聽說謝細娘,就是不必走了,聶嘉峻從失望的ra手中奪過行李箱就跑。
但聶嘉峪雖跑的慢,可比他快,一把搡開他,提前沖上了樓。
嘿嘿,他們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玩上半個月了。
聶釗抱起兒子來,還準備去趟廚房,但陳柔卻說:“應該是我的問題。”
又說:“大概是因為,之前我吃了一顆阿遠喂的榴蓮糖。”
事情當然沒那么簡單,因為她的味覺變得很奇怪,而她上輩子在網絡上看的,著名的百度經驗里,好像說味覺變異是因為過敏,而過敏,則是因為癌變。
所以有一個可能是,陳柔的體質發生了變化。
但百度最牛逼的一點就是,不管任何一種身體變化,它都能扯到癌上面。
陳柔當然不認為自己會得癌,但也免不了有點擔憂,就準備明天上醫院去檢查。
傭人的工作沒有問題的情況下冤枉他們可不好,她就又對阿寬說:“問題應該在我,不在你,你應該要下班了吧,早點回去休息吧。”
阿寬可真是,不離不棄的照料了老爺那么多年,大小伙子熬成中年人了。
他的工作,聶榮可沒說過一個差字的,能給太太送爛水果?
感謝太太吧,他頗有種,妾身從此分明了似的解脫和委屈,難過。
吃了榴蓮糖嘴巴發臭,說來也有點道理,聶釗于是就不追究這個事了。
抱起一路都在吃瓜,對于家庭參與度最深的阿遠丟了兩丟,抱上樓,又把他在樓梯口的足球踢遠,讓阿遠去追球了,聶釗才說:“就怕阿寬沒有明叔那么盡心。”
這個確實,但明叔那樣的管家,可遇而不可求的。
陳柔說:“以后我會多照料著點家里的,而且阿涵外面住膩了,也會搬回來。”
其實聶涵是心疼她的新晉老公,怕他照料自己太辛苦,要搬回來,享受家里傭人們的照料,而且她都結婚了,合法的,持證上崗,就住娘家也沒人好說什么了。
聶釗點頭,但突然來了句:“人是大大的,腦子卻像嬰兒,沒出息。”
阿遠把球踢回來了,那一腳踢的球飛起,在走廊里呼呼的轉,砸在他老爹身上,小壞蛋,一球踢在他爹襠部,聶釗痛到躬腰,半晌才直起腰來。
但依然是輕輕的,他把球踢了出去,又說:“他們根本沒有應對危機的經驗!”
他說的當然不是真嬰兒,而是兩個假嬰兒,聶嘉峻和聶嘉峪。
而在這方面,陳柔卻有她不同的看法。
她笑著說:“其實到了將來,我的感受,年輕一代,會一代更比一代衰老的慢,也更要天真一點,但不是因為他們本身做得不好,而是,社會在變好。”
又說:“嘉峪嘉峻也是因為家庭環境啊,他們處在良好的社會治安和家庭環境中,他們又有一個事事為他們操心,用心良苦的小叔叔,自己不必操心任何事,自然就會哪怕長了年齡,也有孩子心氣,而且不是人人都要像你一樣,緊繃著的。”
有大人呵護著,為他們遮風擋雨,他們自然就會天真一點,很正常的。
要說哄聶老板開心,再沒人能比得過聶太太。
阿遠又把球踢回來了,小壞蛋,一腳比一腳重,聶釗都要接不住了。
還忙著跟太太說:“我回香江那年,也就跟現在的嘉峪一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