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漸大,聶釗都有點害怕了,見小家伙蓄足了力就是一腳,也咬著牙,心說這就是最后一回吧,再接兒子踢的球,他怕把自己接廢掉。
不過這回他太太出手了,一個側腰一把撈,穩穩將小足球撈回手中。
然后她說:“阿遠該去洗澡啦,一會兒聽爸爸講故事喔。”
阿遠還沒玩盡興,但不像媽媽的故事總是很無,,比如說,她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山上有三個小和尚,阿遠就會問,然后呢,媽媽就會打哈欠:然后他們死了。
和尚都死了,還哪里來的故事呢?
媽媽的故事總是很無聊,但爸爸的就很好玩,阿遠愛聽,扔下球去洗澡了。
陳柔這才對丈夫說:”有些人與生俱來,注定無法做花草,而是要做遮風擋雨的大樹啊,就比如你,而且相比需要被苛護的菟絲花,你不是更愿意做大樹?“
聶釗是最不宜被夸的人,太太一夸他就嘴巴翹。
可他也坦言:“如果是貧窮人家的孩子擁有他們的資源,前途不可限量的,阿遠,以后我也該要嚴厲一點,至少要讓他有進取心,不然,不廢,庸也不行。”
據說窮不過三代,因為窮過三代就絕戶了。
但富,如果沒有專門的文化,家風傳承,也很難過三代。
因為安逸就會滋生享樂,孩子要是平庸一點,再不勤奮,他們就拼不過貧家孩子。
但聶釗是上位者,是有錢人,他就會覺得惋惜,恨鐵不成鋼。
可陳柔倒覺得這樣很好,只有這樣,窮人家的孩子才有出頭的可能。
哪能樣樣好事都讓他們聶家占了呢,這聶老板呀,太私心。
當然,她也只是腹誹,而且她現在是既得利益者,正在享受聶家的錢帶來的便利和福利,至少哄聶老板開心就是分類事,哄一哄,叫他去給孩子講故事,多好?
回到房間,陳柔還得抽空翻翻書,看是什么原因會激發味覺的異常。
但她并沒有翻出個所以然來,也只得放下書,睡覺。
而雖然陳恪覺得聶釗太弱,甚至跟李霞私底下都念叨,說女婿吃那么多的補品,卻邊個棺材都扛不動,他憂心的不行。
但其實在陳柔看來,聶釗不是沒力氣,而是,他是個奸商,資本家,在別的地方懶得出力氣,沒干過體力活嘛,他也不會用力。
那不,最近他們來得多,昨晚就有過一回,今晚陳柔困得早,也想早點睡,就不想要了,可聶釗要白天,總是陰沉沉,蔫兮兮,上了床,那叫一個龍精虎猛。
他還有理由的,一邊吻著妻子的臉頰,一邊說:“阿遠剛才一腳踢的有點重,我有點痛,試一試吧,我怎么感覺好像有點不太好?”
所以呢,他兒子一腳球,把他爹給干廢了?
但當然不是啦,只是最近聶太太突然放開了,不需要戴小雨傘,那感覺,戴著小雨傘根本無法體會的,簡直美妙,聶老板也不過找個理由而已。
甚至,他現在覺得,太太暫時懷上也沒關系,太沒關系了。
他喜歡現在這樣子,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他還能每天吃大餐吃到飽。
要生崽,他至少要做半年和尚呢,熬得太苦,他暫時還不想。
不過不出意外的話,就是要出意外了。
那個意外就在第二天,陳柔上醫院做檢查時,被查了出來。
沒錯,檢查完,她沒有別的任何問題,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又懷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