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您確定這條路能到勇山縣嗎?”
“嗯,再有半日便能到一個村子。”
兩名男子一邊拿著手中的刀快速劈砍著攔路的荊棘灌木,一邊說著話。
為首的男子臉上帶著半遮式皮質面具,只露出了下半張臉。
然,僅僅這下半張臉,也能看出男子的長相不凡,高挺的鼻梁下是淺粉色的薄唇,此時不自覺的輕抿著。
視線上移,看不清他的具體長相,可那雙眼卻能讓人一眼難忘。
他身后的男子看上去很年輕,還未及弱冠,這會兒臉上滿是疲憊,聽見這話,立刻高興道:“那咱們可以去村子里弄點吃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面具男子打斷,“不可,如今旱災盛行,百姓們日子艱苦,你我在山中找些水源吃食便是。況且今日是除夕,我們就不從村里路過了,以免驚擾了他們過節。”
“可是……好吧,”年輕男子有些泄氣,但他很快又振作精神,“將軍言之有理,但我記得將軍也是勇山縣人士,您到了這里就不想回鄉看看嗎?”
面具男子聞言,腳步微頓,隨即再次抬腳往前,口中淡淡的回道:“你我還有要事在身,不好在此多做停留。”
家鄉?他的腦中并沒有相關的記憶。
只是踏入這片土地后,他就有種熟悉感,就像現在,他直覺前面不遠處有個山谷,里面有干凈的水源,但那里也有危險。
“哦。”年輕男子見他沒同意,立刻沮喪起來,感覺腳下都有千斤重了,“那我們得多在山里找點水備著。”
他已經嚼了兩天玉樹葉了,再不喝水,渾身都得冒煙。
面具男子指著前面道:“那邊應該有水源。”
他總感覺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種熟悉感,但腦子里卻一片空白。
“真的?”年輕男子驚喜的瞪大了眼,“那咱們趕緊過去啊!”
說著他就跑到了面具男子的前面。
兩人沒過多久就到了野豬坪。
“咦,將軍,這里怎么還有田地?還種了莊稼!”年輕男子驚訝的指著才開荒出來種上莊稼的地道。
面具男子深邃的眼眸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這里的一切,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他抬眼看向上面的山梁,抬腳往上走,“應該是附近的村民種的,上面有水源。”
說著,他便看到了一節又一節的竹管從山上蔓延往下,總算明白了這里的荒地是怎么灌溉的了。
“將軍,這里的百姓好聰明啊,竟然能想到來山里找水源開荒,你瞧瞧這些竹管,他們到底是怎么把水從山谷里弄上來的啊?”年輕男子不可思議的站在山梁上,看著山梁兩邊的一切。
面具男子不自覺的勾了勾唇,“的確很聰明,我們先去裝水,以后有機會再來跟他們請教。”
他已經看見了安裝在山坡上的水泵,確定就是這東西讓水從低處到高處的。
“好嘞!”年輕男子一陣風似的沖下山谷,在天然湖泊里撒歡,“將軍你快看啊,這里有好多水!”
面具男子卻看向了水潭方向,那里也有抽水的東西。
他徑直朝水潭邊走去,用身上的水囊裝水喝飽后,又把水囊灌滿,然后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