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嘯月的慣例,皇上駕崩前,都會招重臣們進去交代后事,替新皇鋪好路子。
就算皇上突發疾病駕崩,那也會讓大臣們和大臣親眷前來跪拜守靈送別皇上。
可先皇重病駕崩前,大臣們都守在宮門口等待召見,可直到先皇駕崩都沒人來召他們入宮覲見。
不僅如此,之后吳太后說先皇的病有傳染性,怕傳染,免除了跪拜守靈的程序。
負責先皇安葬的宮人們,也被吳太后以怕傳染為由全殺了。
先皇直到下葬皇陵,除了吳太后和國師外,沒人看到過先皇的遺體。
“之所以不讓你們看先皇的遺體,是因為先皇是中蠱而死,全身泛黑,若被人看到,隨便誰都能看出先皇死的不正常!”蘇若錦也不和吳太后磨嘰,直接說出了答案。
“你胡說!”吳太后大聲喝道。
賢國公也問蘇若錦,“王妃,可有證據?”
賢國公親眼見過高弘遠所用之蠱的可怕之處,可這王妃說的事也未免有些太過匪夷所思了。
“證據?你們可以開棺檢查先皇的遺體,他不僅是身體泛黑,連全身骨頭都是黑的!”
大臣嘩然,自古誰敢開皇陵去驗皇帝的尸身啊。
吳太后聞言哈哈大笑,“蘇若錦,你這是拿準了沒人敢開皇陵,才敢在這大放厥詞污蔑哀家吧。
蘇若錦,雖然你是大楚攝政王妃,可竟如此不把我嘯月放在眼里。
若你不道歉,我嘯月將士絕不會答應。”
吳太后說得是義正辭嚴,絲毫沒有什么心虛。
她心里很清楚蘇若錦說的這些事早已事過境遷,真要查根本就是困難重重。
蘇若錦看著臉上有些得意的吳太后,很是淡定,“吳太后,先皇之死確實一時無法查證,不過姬言卓非先皇之子,你可認?”
再次被提起此事,吳太后心里一驚,臉上依然努力維持著淡定,“呵呵,蘇若錦,怎么一事不行,又要污蔑哀家另一事了?”
蘇若錦淡淡一笑,“反正姬言卓的親生父親也在殿上,不如讓他們父子滴血認親,不就行了嗎?”
什么!!!
大殿上再次一片嘩然。
“來人!把蘇若錦給哀家拉出去,竟敢血口噴人!”吳太后徹底怒了,怒到已經失去理智,忘了蘇若錦的身份。
“本王看誰敢?胡青!”一直沒說話的蕭彥初出聲道。
胡青直接站在了聽了吳太后的命令進入大殿的侍衛面前,他沒帶武器入殿,可對付這幾個侍衛,他不帶怕的。
“太后,不如讓王妃說完?”賢國公出聲了。
“賢國公!難道你不相信哀家,要相信他國之人?”吳太后看向賢國公。
盧鴻這時也站了出來,“太后,不如驗上一驗,就能證明一切,清者自清,也可平息不必要的流言。”
“盧鴻,你!好好好,盧鴻,哀家真是瞎了眼!”這時吳太皇哪還會不知,盧鴻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人!
虧她還那樣信任他,給他升官,還把悅寧嫁到盧家!
原來是個白眼狼!
盧鴻可不管吳太后說什么,直接問蘇若錦,“敢問王妃,你所說的皇上的親生父親是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