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陳韶再次看一眼她遞來的家信,慢聲吩咐,“拖出去杖二十!”
婦人面上血色盡失,但還是極力維持著鎮定道:“不知大人為何要杖我?”
“因何要杖你?”陳韶笑了,“你確定要我說,我要說了,你就不是杖二十這么簡單了。偽造證據,誣告他人,欺騙朝廷命官,砍頭也足夠了。”
婦人張嘴想要狡辯,對著陳韶冰冷的雙眼,卻連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陳韶收起笑容,冷沉著臉命令:“拖下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羽林衛,婦人終于感到了害怕,忙磕頭道:“妾身知道錯了,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呀……”
“知道錯了?”陳韶冷笑,“身為嫡母,全書玉要當真如你所說的那樣不堪,也必是你管教無方!你不思悔改,為詆毀她,不僅造謠生事,還偽造假書信妄圖蒙騙本官!更可惡的是,她是庶出,你心有偏頗倒罷,對自己親生女兒,在公堂之上,也妄圖賣女求榮!你的這些行徑,不得不讓本官懷疑,全書玉是否為你所逼迫才跟了文四公子!”
“不是,是……”她已經沒有機會說了。見陳韶沒有再留她說話的意思,羽林衛麻利地將她拖了出去。等板子聲與尖叫聲響起來后,陳韶的目光才重新落到全青崖身上,“你還有沒有什么話要說?”
全青崖已經嚇傻了,雙手伏著地,哆嗦得幾乎撐不住身子。陳韶等了片刻,見他依舊說不出話,不由命令道:“拖出去,杖四十!”
全青崖想要求饒,可話還是卡在喉嚨里,怎么也說不出來。羽林衛架起他的胳膊往外拖時,全青崖自知難逃挨打的下場,干脆泄了全身的力氣,似條死狗一般被拖了出去。
等打他的板子聲也響起來后,陳韶便自然而然地看向了全書理,“老實交代,還是挨板子,選一個吧。”
全書理眸中含淚,雖害怕,卻依舊憤然地質問道:“她不過是個千人枕、萬人償的爛貨,我哪里比不上她了!”
陳韶厭惡道:“拖下去,掌嘴十下!如再敢胡言亂語,就繼續掌嘴!”
“我哪里說錯了?”全書理不服,“還是大人就喜歡她這樣的爛貨!”
這次,陳韶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李天流便上前提起她的衣襟,將她給扔出了大堂,“哪里來的瘋狗,嘴巴竟然這么臭!”
李天流可沒有收手,全書理又是嬌滴滴的知縣府小姐,就這么跟個沙包一樣被扔出去,身子落到地上的瞬間,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叫一聲痛,人便暈死過去。
“繼續,”李天流懶洋洋地說道,“我看看誰還敢嘴臭!”
“是父親,”在陳韶將目光落到全青山身上時,全青山一個寒戰后,不用她問,便一股腦兒全交代了,“是文四公子先看上的全書玉,父親為巴結他,就拿李姨娘的性命做要挾,將她送給的文四公子。文四公子并沒有說要娶她為妻或是納她為妾,父親把全書玉送給文四公子的那日,全書玉就失了清白。后來文四公子帶著全書玉回郡城不久,全書玉就瘋了,文四公子為試探她是真瘋還是假瘋,還把李姨娘接到郡城,當著她的面,殺了李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