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是她錯怪他了?
陳韶想一想,又繼續問道:“對他涉嫌野葛毒殺案,他家人是什么想法?”
最先回答的羽林衛道:“他家人看起來一點也不擔心,說是他不可能下毒,只要公子抓到兇手,自然就會放了他。”
陳韶點一點頭,不再多問,讓羽林衛送他回惠民藥鋪后,便又看起了今日的審訊記錄。
撇開沈立民的那一份,還有五份。
除了朱崇亮、于成春、車永根和胡常存外,還有一個叫鄧天則的大夫。
這個鄧天則……為避免再出現沈立民這種特殊情況,陳韶又安排了羽林衛第二日去調查他。
第二日。
在依舊沒有琢磨出來哪里是安靜地兒后,陳韶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審訊。跟昨日一樣,又打亂順序,審了兩遍昨日一樣的問題后,才將于成春叫出來,開門見山地問道:“八號晚上,也就是野葛毒殺案前一日晚上,你告假的那兩個時辰去了哪里?”
原本跪著的于成春,像是被宣判了死刑般,霎時癱軟了下去。
陳韶盯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好半晌后,于成春才嘶啞地開口:“去,去……”
在車永根與胡常存驚恐的目光中,于成春艱難道:“去見了一個叫老任的人。”
陳韶逼問道:“在哪里見的他?”
“在……”于成春的手緊了松,松了緊,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陳韶淡聲提醒:“我已經審問過你的家人了,知道你與那位老任相識的全部經過。老任給你爹娘的五十兩銀子,我也已經全部拿回來,你弟弟于成冬與徐二小姐的親事也已經作罷。換句話說,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已經全部知道了,你要老實交代,一切都好說,你要不老實交代,后果是什么,想必不用我提醒你。”
于成春驚恐的瑟縮了一下,又是好半晌,才囁囁答道:“在惠民藥鋪后街見的他。”
陳韶耐著性子,再次逼問:“就在那里見的他,還是見了他后,又去了別處?”
于成春支吾道:“又去了別處。”
陳韶:“別處是哪里?”
在車永根與胡常存不安地挪動中,于成春閉一閉眼:“聚賢樓。”
聚賢樓!
陳韶猛地站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