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聰應好。
陳韶看他一眼,又稍稍斟酌了一下用詞后,繼續:“先前我答應過你們,會讓你們全都加入陳家軍,但現在……我想反悔一下。”
對著王聰驚疑不定地目光,陳韶笑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朱家、顧家他們的本家在江南,距離洪源郡上千里,他們幾家尚且知道要招安你和劉當家這樣數一數二的山匪以壯大勢力,羅萬有身為蜀郡太守,沒道理放著實力更強大的山匪不招安,反而去招安劉當家曾經看不上眼的韓自厚。鑒于這個道理,就不難得出,他招安的不僅僅一個韓自厚,必然還有別的山匪。你是聰明人,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朱家、顧家招安你們的用意是什么,羅萬有招安別的山匪的用意是什么,想必你都猜到了幾分。不除掉這些山匪,洪源郡難安,劍南道也難安。”
稍稍緩一緩,又道:“我來洪源郡時,只帶了一百羽林衛,如果我不干別的,只去剿匪,也不是不行。但洪源郡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不可能不干別的,只去剿匪。所以,我需要你和劉當家留一人跟著我,幫著我去完成剿匪的工作。換句話說,我要留你們一人成為我的親衛軍。當然,剿完匪后,如果你們還是想加入陳家軍也可以。”
王聰稍稍松下一口氣,他還以為是陳家軍拒絕他們加入了呢。
“剿匪這個,這幾日我和子壯兄也討論過好幾回,”王聰平復好心情后,跟著說道,“我們兩個的看法跟大人一樣,劍南道內的山匪恐怕都已經得到招安,想要讓洪源郡或是劍南道安穩下來,唯有肅清。我和子壯兄雖然被招安了好幾年,對劍南道內現有哪些山匪,可能沒有以往那么清楚,但我們對劍南道內哪里能夠藏身躲避,卻都還記得一清二楚。大人不提倒罷,既然提了,那我也表個態,我愿意留下來跟著大人。”
“好!”陳韶也放下心來,“此事也不著急,劉當家去犍為郡打探韓自厚的虛實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當務之急,還得是這里。”
“那我先去忙了。”王聰趕緊說道。
陳韶又應了聲好,在他走后,她在各個茅草屋走走轉轉時,將要組織一二百個青壯年訓練巡邏的事,也一并宣揚了出去。
她前幾日沒日沒夜參與救援的事,石牌樓的百姓都看在眼里。一聽她的打算,頃刻便蜂擁過來一堆人要加入巡邏的隊伍。
秉持著先到先得的原則,在讓他們排好隊后,陳韶讓蟬衣拿來紙筆,挨個將他們的名字都記了下來。
隨后,在與他們商議好訓練的時間、地點后,陳韶又轉道去了山地剝的單數巷那邊。
地下通道所牽涉的百姓即便還沒有搬進茅草屋,也都暫住到了別處,但陳韶在各個巷道排查時,卻看到有不少人都冒著危險,在一點一點地往外搬著家當。即便她出言制止,等她走后,那些人又會繼續犯險。
陳韶當然理解他們,無非就是害怕再次發生地陷,房子塌了,家當也跟著全毀了。那是他們一輩子,甚至是好幾輩人的心血,他們舍不得。但這樣做太危險了。三巷到五巷的垮塌,必然會影響到整個地下通道所牽涉的板塊承重。一旦再出意外,受災面積只會更大。
勸,肯定是勸不住的。
得盡快組織人員填坑了。
還有,還得想辦法在通道上方搭出過路的木橋,以便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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