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縣衙和府衙的人在查過之后,都讓婦人好好想一想她女兒近來是否與人有仇。
第三個被害人田根生是一個說書先生,今年四十八歲,身高五尺,體重一百三,十月十七日被發現死于一偏僻的巷子里。尸體身上有多處被毆打的痕跡,舌頭也被兇手殘忍地割下來扔在一邊,眼睛也被挖來棄在一旁。在丟棄的舌頭旁邊,同樣有一個‘全’字符號。
第四個被害人李順安是一個郎中,今年五十五歲,身高五尺,體重一百一十三,十月十八日被發現死于距離田根生兩條街的另一個巷子。尸體的肚子被剖開,內臟被挖空扔在一旁,藥箱也被打翻,滾落在身邊的一個白瓷瓶上寫著一個‘全’字符號。
第五個被害人孫守義是富家公子,今年二十三歲,身高五尺二,體重一百二十四,十月十九日夜里被害于自家花園的涼亭中。尸體四肢被不同程度的砍斷,肢干被倒掛在亭子的梁上,臉上被劃了數刀。涼亭的桌子上,擺著一封空白的信紙,紙上寫著一個‘全’字符號。
第六個被害人慧忍是一個僧人,今年四十一,身高五尺二,體重一百三十八,十月二十四日夜里被匕首穿透心臟而亡。隨身攜帶的佛珠被扯斷,僧衣上寫著一個‘全’字符號。
花了近乎一個時辰,將被害的六人信息都仔細盤問一圈后,陳韶忍不住皺起了眉。六個人,彼此之間都不認識,也無相似之處,雖被害后,現場都留有一個‘全’字的符號,但死亡方式卻各不相同,死亡的地點也無共同之處。尤其是從第二案、第五案、第六案的死亡地點來看,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又的確更大。
想要破案,恐怕只能往悉唐縣走一趟才行。
抬頭看一眼六位被害人的家屬,陳韶心底浮上一層陰云。不管這是不是前朝太子黨的陰謀詭計,這么大的案子,她都不可能放任不管。
只是管歸管,她也不能丟下洪源郡。
心中雖如是想,陳韶的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回紙上。十月十三日到十月二十四日,短短十一日,兇手在瘋狂作案六起后,便再無動靜……
不是流竄作案,流竄作案的動機多是為財,而這六起案件,并無財產遺失。
報復?
也不是,六人的身份天差地別,很難在短時間內同時與一人結下這樣的生死大仇。
陳韶看向那個‘全’字符號。
兇手為什么會在兇殺現場留下這樣一個符號呢?
兇手姓‘全’?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陳韶問跟來的眾人道:“悉唐縣內,可有姓全的人家?”
“悉唐縣沒有,靜川郡也沒有。”回答的是跟來的兩個僧人之一,“在我們報官后,縣衙和府衙的大人們都曾往‘全’這個姓氏方向調查過,但并無收獲。”
“既不是‘全’姓,那縣衙和府衙在調查的時候,可有說過別的可能?”陳韶問。
僧人搖頭,“這也是讓縣衙和府衙最不解的一點,除了‘全’姓之外,他們還找了所有名字中有‘全’字的人,但無一例外,他們都不是兇手。”
畫‘全’字符的婦人插嘴道:“這不是魚骨嗎?怎么又成‘全’姓了?”
僧人耐心向她解釋道:“這個‘全’字的確看起來像是魚骨,但這魚骨稍稍變化一下,就是一個‘全’字。”
在婦人似懂非懂地點頭之際,僧人又向陳韶道:“縣衙和府衙的大人,也查過悉唐縣所有酒樓的殺魚師傅,同樣無一例外,他們都不是兇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