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書玉解下腰間的掛包,取了二兩碎銀遞給張春華。在張春華打算推拒之時,陳韶道:“拿去給自己置辦一身行頭,然后明日天黑之前,將你的想法都寫出來交給我。寫得仔細一些,比如女學開設在什么地方,需要多大的位置,需要置辦些什么,開設有哪些課程,這些課程的夫子都有誰,打算招多少的學子,大概需要多少的花費等等。”
張春華咽下推拒的話,接過銀子,鄭重地應了聲好后,又跪地磕了三個頭,便利落的轉身走了。
看著她在寒夜里漸漸遠去的身影,蟬衣道:“看她如今模樣,我倒是理解她當初算計我的原因了。”
全書玉輕嘆:“說起來也是可憐人。”
蟬衣點頭:“的確是個可憐人。”
“可憐人?”陳韶起身,邊往里屋走邊道,“還是多可憐可憐自己吧。”
蟬衣快步跟上她的腳步,“公子不覺得她可憐嗎?”
“她現在是很可憐,”陳韶解下大氅與外衣遞給她后,坐到床上,踢掉鞋子道,“但你們別忘記了,是誰讓她這般可憐的。”
“當然是……”蟬衣話到一半就閉了嘴。
全書玉笑著接道:“是公子。”
蟬衣反駁:“是她自作自受!當初如不是她算計我,公子怎會將她們攆出太守府?”
“害她落得這般可憐的不是我,也不是你,從始至終都是她自己。”陳韶蓋好被子,很是不以為然地說道,“她父親貪污受賄之時,她錦衣玉食,沒少跟著享受。如今不過是剝奪了她享受的權利,讓她變回普通人罷了,真要論可憐,那些被朱家、顧家,還有他父親搶占了田地的老百姓,哪一個不比她可憐?”
“就是,哪一個不比她可憐?”左右睡不著,蟬衣便打開柜子,收拾起了要去悉唐縣的行李。
全書玉也睡不著,便跟著她一起。
陳韶看著兩人的動作,漸漸,腦子便開始放空,悉唐縣的案子又慢慢浮了出來。
兇手不會平白無故地在現場留一個‘全’字,一定有什么用意。
到底是什么用意呢?
陳韶慢慢閉上眼睛。
再睜眼,天已經亮了。
讓各自斟酌月錢,不過是走個過場。陳韶稍作調整,便定了下來。又做了少許安排,如讓趙良柱和溫英協助張春華辦女學,她從悉唐縣回來看成果后,于第二日一早,便帶著悉唐縣來的眾人出發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