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外圍的孫望春、孫夫人、周勞和金知縣看到她們出來,立刻眼巴巴地將目光全都落到了陳韶的身上。
陳韶從蟬衣手里拿過那根布條,問孫望春:“這是從孫守義的衣裳上撕下來的?”
孫望春點頭稱是。
“今晚先這樣,明日我會再來一趟,讓人繼續守著這里。”吩咐完金知縣,陳韶回頭時,對著孫夫人巴望的目光,頓一頓,便又道,“目前我也看不出來什么新的線索,抱歉。”
孫夫人強忍失望的目光,張嘴想要再問兩句,被孫望春給攔下了。
從孫家出來,陳韶沒有再回縣衙,在街上隨意找了個客棧便住下了。
金知縣誤以為她是對晚上的那一頓酒席不滿,連忙在地上賠罪。
陳韶懶得跟他多說,徑直吩咐:“去把這幾起案子的證據或是線索,全部拿來給我,就現在。”
金知縣戰戰兢兢地回縣衙拿線索去了。
周勞還守在客棧。
陳韶將孫守義的案宗拿出來看了片刻,抬眼看到他還在,不由問道:“周大人還有事?”
周勞也不是個不知趣的人,聞言趕緊道:“大人趕了這幾日的路,還是早些歇息為好,下官明日再來,今日便不打擾了。”
等了片刻,見她并無挽留之意,這才轉身走了。
等他走遠,陳韶放下案宗,讓蟬衣備好筆墨后,想一想,將兇手的特征一一寫了下來:男性,身高在五尺一到五尺三之間,腳長在七寸九到八寸之間,年紀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從小習武,家境不錯,容貌或是氣質出眾,待人接物禮貌周到……稍稍思索片刻,陳韶在待人接物禮貌周到的后邊打了個問號。
隨后又繼續寫道:明面謙遜有禮,實則出手狠辣,可能私底下有虐待動物的行為。
寫完這些,又想了片刻,陳韶才擱了筆。
她才擱筆,顧飛燕就伸手過來,將紙拿走了。
看完她寫的內容,顧飛燕道:“腳長,會武都好說,身高、年紀、家境、容貌這些,你是從哪里看出來的?”
陳韶道:“有通過腳長算身高的公式,不能說萬無一失,但準確率極高。也有通過步長算年紀的公式,準確率稍微低一些,但做參考還不錯。”
“家境和容貌這些呢?”顧飛燕問,“也有公式?”
“那倒沒有,”陳韶看向擱在一邊的布條,“其他現場還沒有看過,單從孫守義這樁案子的現場來說,孫守義身上穿著的是虎皮大衣,價值不菲,兇手沒有帶走它不說,還撕破了做繩索,再從案宗的記載來看,孫守義死后,身上的金、銀、玉類首飾并無缺損,另外兇手殺人之時穿的是新鞋,這些綜合起來,就可以判斷兇手肯定不差錢。”
顧飛燕質疑:“就不能是尋仇?”
“尋仇跟帶走值錢之物,并不沖突。更何況殺人動機無非四樣,即錢、權、情、仇,外加一個沖動殺人。”陳韶慢聲說道,“兇案現場在孫家后花園,這就排除沖動殺人這一項了。孫家只是有錢,并無多大的權勢,這就排除權這一項了。悉唐縣就這么大,孫守義目前只有幾個妾室,雖整日花天酒地,但并沒有鬧出過桃色緋聞,所以情這一項也可以排除。再說錢與仇這兩項,孫守義就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就算與人結仇,那這個仇也極有可能是錢引出來的。”
“照你這么說,”顧飛燕質問,“兇手哪樣也不占,為何還要殺他?”
陳韶看一眼她手里的紙,搖頭道:“我也很好奇,既然兇手樣樣不占,為何還要殺他?”
蟬衣提醒:“公子,金大人來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