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不只是金知縣,還有金致遠。
兩人將木匣放到桌上后,金致遠朝著陳韶與顧飛燕各自揖一揖手后,便規規矩矩地退站到一邊,并不說話。
金知縣則討好地上前兩步,揖手道:“幾起案子的罪證全在這里了,大人過過目,還缺什么,下官這就去準備。”
陳韶起身,挨個打開木匣看過一遍后,說道:“你先回去吧,缺什么,明日我會讓人去知會你。”
金知縣稱是,同著金致遠又各自揖一揖手后,才轉身走了。
顧飛燕的目光一錯不錯地落在金致遠身上,等他走出她們包下的院子后,頗有意趣地說道:“身高五尺一到五尺三之間,腳長七寸九到八寸之間,年紀二十到三十歲之間,會武,家境不錯,容貌出眾,待人接物禮貌周到……這不妥妥的就是這位金公子嗎?”
“我看也像他。”蟬衣贊同地點一點頭后,又否定道,“不過我看這位金公子模樣正派,眼神也澄澈有神,不像是那種虐待動物的狠毒人。”
顧飛燕輕敲兩下桌子,“不用說,兇手肯定是他了。”
蟬衣道:“為什么?”
顧飛燕將陳韶寫的那張紙扯過來,輕輕彈了兩下后,遞給她道:“知道什么叫暈輪效應嗎?簡單點來說,就是人不可貌相。連你都能被他的外表所欺騙,死的這幾個人就更不用說了。這一點,你們公子也寫得很清楚了,兇手不僅待人接物禮貌周到,明面還謙虛有禮。”
蟬衣看一眼陳韶寫的那些推斷,抬眼問:“如果兇手是他,那……”
“那還等什么,”顧飛燕不等她說話,便干脆道,“趕緊派個人去跟著他。要是抓到他在毀滅證據,那就不用勞心費力地查下去了!”
蟬衣看向陳韶。
陳韶正在查看孫守義案的證據,聽到她的話,順口問道:“你有人?”
“我有沒有人,你還不清楚?”意有所指地看兩眼她后,顧飛燕打了個響指,“來福,將那位金公子給我盯緊了!”
也不見人出來,也不見人回應,只是屋外似有人攪了一下夜色后,便又歸了平靜。
蟬衣看到,由衷稱贊:“好快的輕身功法!”
“你想學?”顧飛燕蠱惑,“想學的話,我可以讓他教你。”
陳韶道:“條件就是她以后要跟著你?”
“有用的人,就要在有用的位置。”顧飛燕毫不客氣地說道,“她學了這么一手好醫術,跟在你身邊完全是浪費,不如跟我去軍營發光發熱。”
蟬衣下意識說道:“就算要去軍營發光發熱,那我肯定也是去陳國公府的軍營。”
“目光短淺了吧?”顧飛燕繼續蠱惑,“你們公子也會醫術,而且還比你高明,有她在陳國公府的軍營就夠了,你去就會顯得多余。另外,陳國公府已經同我們輔國大將軍結盟,你去輔國大將軍的軍營發光發熱,就等同于是在為陳國公府發光發熱了。”
蟬衣并不上當,“陳國公府與輔國大將軍結盟是為對付前朝太子黨,如今前朝太子黨還藏身暗處,有哪些人都還不清楚,一時半會,肯定是沒有辦法對付。等將來我們公子將他們都揪了出來,輔國大將軍又有需要的時候,不用你請,我自然就會前去助你們一臂之力。”
顧飛燕也沒有那么好打發,“既早去晚去,都是要去,那何不現在就去,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陳韶沒有理會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