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問不溫不火道:“事在人為,如果不跨出第一步,誰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到預計的終點。”
聶景凡冷哼一聲道:“紀總,你去求和,拉著我爺爺跟你一起去,有損我們聶家的威嚴。”
這話翻譯過來,就是:你丟得起人,我們聶家丟不起!
紀天問依舊保持著情緒穩定,回道:“我不會主動求和,也不會在盧旺面前把姿態放的過低。”
“說白了,這次過去,我只是想碰碰運氣而已。”
“萬一盧旺心情好,主動說要跟我握手言和,那我也就借坡下驢。”
聽到這話,聶建華差點被逗樂了,語氣加重道:“小子,看來你不光有暴力傾向和施虐傾向,還有異想天開,喜歡白日做夢的毛病。”
紀天問也不生氣,反而樂呵呵的說道:“聶叔,愛做夢也不是一件壞事。”
“要是連想都不敢想,就更別談做到了。”
“您說是吧?”
“是個屁!”聶建華毫不客氣道:“你小子腦子里是不是有病毒?這么扯淡的話,你居然都能……”
“爸!”聶可卿打斷道:“天問弟弟的說法雖說有點理想化,但萬一能實現呢?”
聶建華瞪了女兒一眼,內心不滿到了極點。
他看向紀天問,虎著臉道:“你小子別在這兒打馬虎眼,直說吧,你去盧家,到底想干嘛?”
雖然沒有把話挑明,但他收下紀天問的“禮”,就等于同意站在紀氏集團身后。
這種情況下,紀天問完全沒有必要去盧家求和。
亦或者說,眼下過去找盧家求和,就等于背刺聶家。
更何況,求和也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性。
紀天問是變.態,又不是傻子。
做這種注定成不了,而且兩邊不討好的事,圖什么?
“聶叔,有些事可以做,但話不能說。”紀天問淡淡的說道。
聶建華冷哼一聲,心中明白,紀天問去盧家,果然是有別的意圖。
可這小子,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聶建華百思不得其解。
帶著疑問,去到了書房。
以往這個時間,他都要練字。
但今天,卻是沒有練字的心思。
譚婉芯把泡好的早茶,放到聶建華手邊。
聶建華把手掌蓋在茶杯上方,疑問道:“老婆,你覺得紀天問去盧家,是存著什么目的?”
譚婉芯沉吟道:“從紀天問過往的事跡來看,不難判斷,他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
“而且,他不是沒有腦子,甚至還有很深的城府。”
“遠的不說,就說前幾天,大年三十晚上。”
“盧家的包向明和帝都楊家、段家的人,一起突襲紀家別墅。”
“結果呢?”
“僅僅過了幾個小時,段家三十八口人,一多半進了醫院。”
“楊家更慘,楊萬疆直接死了……”
聶建華悚然一驚,瞪大眼睛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小子是想要盧旺的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紀天問未免過于膽大包天了!
譚婉芯搖頭,回道:“這只是猜想而已,具體什么情況不好說。”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
“紀天問去盧家,肯定不是為了求和。”
聶建華點頭,對這一說法表示贊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