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想了想,覺得這么一壺酒,對于知命境的高手來講,應該不是啥了不起的事情。然后就很大方的,將酒壺交到了明禮的手里。
雖然說這是在陳家宅子里糊弄著吃的午飯,但是這個菜式還是很豐盛的。畢竟現在的陳樂,也算是有錢人了嘛。
只不過他真的是高興得太早了,哪怕他看過人耍酒瘋,但是他從來都沒有看過知命境的人耍酒瘋是啥樣。
現在的他跟陳伯,就抱著沈皎月在明禮發酒瘋之前搶下來的鹵味兒在邊上邊吃邊看。所看的就是正在院子里努力“鋤草”的明禮,真的是太厲害了,隨意的一揮手,一道劍氣吐出,然后就是野草漫天飛舞。
對于鋤草這個活兒,處于酒醉狀態的明禮被陳樂和陳伯夸了兩句之后,就更加的喜歡。不僅僅要將這個院子里的草給鋤掉,還有別的院子呢。
“樂樂啊,你這不是欺負小孩子嘛。”沈皎月有些無奈的說道。
“小姐姐啊,可錯了,我這都是為了你呢。我是看不出啥門道,但是我覺得對于你突破到知命境,應該有一些幫助吧?”陳樂問道。
沈皎月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又不知道他們知一教的心法,能有什么幫助?現在所看的只有形,而無神,看了也是白看。”
陳樂抓了抓頭發,“沒想到這里邊還這么多門道啊,我還以為人們經常說看高手過招,就能有所領悟是真的呢。”
“那個當然是真的啊,只不過明禮現在是隨意的揮舞,跟比斗中的感受還是有些不同的。要不然爹爹也不會讓我獨領一隊,就是想我能夠在戰斗中有所領悟。”
“哎,小月亮啊,我好心疼。”陳樂嘆了口氣。
“你心疼我可以,但是不要隨便的就拉我的手好不好?上邊都是油呢。”沈皎月在他的袍子上擦了擦手,略帶嫌棄的說道。
“嘿嘿,情不自禁、情不自禁。”陳樂嘿嘿笑的說道。
“好了,我也該回家去了。你這幾天啊,就不要四處亂跑了。明天爹爹就能夠好人過來修葺宅子,就按照你的心思來修吧。還有,不要教壞小孩子。”沈皎月說道。
“嗯,抱抱。”陳樂張開了雙臂。
沈皎月湊過來,陳樂卻沒有等到軟玉溫香抱滿懷,反倒被沈皎月在他的腦門上點了一下。做了個鬼臉,沈皎月就踩著草尖“飛”走了。
“陳伯啊,你說這些人有功夫在身,是不是走路的時候必須要踩著點啥才舒服?”陳樂摸著下巴說道。
“嘿嘿,少爺,差不離吧,當年我也能踩著草飛一會兒呢。現在就不行了,身子有些發福,草撐不住我了。”陳伯嘿嘿笑著說道。
“哎,還是接著吃吧。一會兒出去買些被褥,隨便收拾出來一個房間,晚上對付一宿吧。”陳樂嘆了口氣。
“回到了這里,哪怕現在這里殘破不堪,我也不想再離開。這里再怎么破,也是我的家不是?”
“陳伯,我總想著遠離那些恩恩怨怨,可是我現在又覺得,好像總是有人在給我提醒,不要忘了家里的血海深仇。”
“少爺啊,你也別多想了。等回來的時候,我再帶一些牛肉,晚上燉了吃。”陳伯安慰了一句。
陳樂點了點頭,心中卻帶著一絲苦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自己一直都想逃離這個江湖,可是江湖的風浪還是會將自己給卷回來。
這次的刺殺就是很有針對性的,看來仍舊有很多人在“惦記”著自己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