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也盼著異人早一些攻打過來嘛。這么一直拖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拖的時間越長,那根繃著的神經就會越松。
只不過這么演了三天之后,陳樂都不想到外邊出去轉悠了。
偶爾的演上那么一出,這個還是比較新奇的。以前在皇城的時候,為了訛人,也經常演戲嘛。
可是你要是每天都在演的話,這個樂趣兒就沒有了。反倒讓陳樂覺得有些郁悶,外帶憋屈。他都不知道自己這是不是作繭自縛,也不知道異人有沒有將消息給傳回去。
就是因為這個不確定性,所以這個戲,不管陳樂愿意不愿意的,你都得演下去。
尤其現在陳樂表現得還是“重傷戲”,你偶爾就得咳血啥的,還得半遮半掩的,讓人“別看見”,只能“偷偷”發現。
又演了一出戲,將“咳血”的手絹不小心掉到外邊,然后陳樂就讓明禮抱著他往回跑。
這個戲,難就難在這個咳血上。得是真血才行,不能是自己的血啊,就只能用新鮮的豬血、雞血來代替。所以還要考慮到保溫,還得弄一嘴的血沫子,這個滋味很難受。回到家里邊,陳樂用一大壺茶水來漱口。這個也成了這兩天的日常,大家伙也是見怪不怪了。
“太遭罪了,以后說啥不這么玩了。”擦了擦嘴角后陳樂郁悶的說道。
“你也是,非要用這么折磨人的法子裝傷。”沈皎月很是無奈的說道。
“哎……,這不是為了更加敬業一些么。不過這幾天的血吐得也差不多了,明天開始就不吐了。”陳樂說道。
“接下來該是氣血兩虧的狀態,眼眶稍稍黑一些,臉上稍稍白一些。再出門之前,還得將眼睛給弄紅。”
“希望異人他們能夠給力一些吧,要不然都對不起我這么賣力的演戲。可真是成全了別人,糟踐了自己啊。”
大家伙聽他說的很好笑,不過也是有些心疼和佩服他。這幾天演戲確實太賣力了,吃的這個苦,就讓人心疼。佩服呢?是因為他這個重傷號的表演拿捏得很不錯,這要不是早知道他已經啥事沒有了,估摸著大家都得跟著擔心。
“你也不用覺得太可憐,你在演戲,我們大家不都得陪著你一起演么?再喝上一壺茶,這個會診就可以結束了吧?”知行笑著問道。
陳樂點了點頭,“差不離兒了。你們有啥難的,只要平時多皺皺眉就行。然后那個肉少吃一些,酒少喝一些。每頓飯的食欲還那么好,不行啊。”
知行翻了個白眼,遭罪不遭罪?在北疆可不就是以肉為主呢,那個菜啊,金貴著呢,可不就得多吃肉么。肉吃多了會膩啊,就得喝上兩口,解膩。
大家伙也就是瞎扯了,給緊張的心情放松一些。不過大家也知道,陳樂這段時間演戲,確實蠻辛苦的。陳樂的性格就是愛玩、愛鬧,你現在裝成了重傷號,這個玩鬧暫時就跟他拜拜了。每天更多的時間,也都是圈在屋子里,能陪他玩的,也就是美哥。
可憐他也沒有用,誰讓他是那個唯一的關鍵人物呢。你就說韓先生也受傷了,恐怕異人都不帶多想一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