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兩人聯手
辛采菲聞言也曉得事情的嚴重性,若是元太妃將溫懷婉方才的行徑皆怪罪到她的身上,她不過辛家的一個庶女,如何能承受得住太妃怒火?
連忙上前道:“太妃息怒,我剛剛不過……”
“姐姐一向為人良善,會做下那等挑唆王府姐妹之情得行徑來,我也很是吃驚,只盼太妃念在六姐初犯,饒過六姐一次。”辛九娘及時阻斷了辛采菲欲狡辯的話。
她放下同溫懷瑜的成見,引元太妃過來,可不單單是要元太妃瞧見溫懷婉的真面目,這一頂“心機歹毒、引得王府姐妹相爭”的帽子她還偏偏就要扣在她的身上。辛采菲暗恨辛九娘多嘴,一面又將話頭朝向了辛九娘,“我自問同九娘你平日也算和睦,你為何如今就這樣看不得我好,在太妃跟前這般詆毀我?”
“六姑娘先前在溫懷婉面前,口口聲聲說本郡主的不是,如今倒好似受了委屈一般。”辛九娘朝著溫懷瑜一挑眉,溫懷瑜就自然而然的接口說,“可本郡主到底不耳聾,更不要說懷婉先前口口聲聲還說是你給她出主意,我三妹妹即便再不堪也沒必要去誣陷區區一個你罷。”
一句話,便貶了溫懷婉和辛采菲兩個人。
辛采菲能反過來咬辛九娘,卻不能咬溫懷婉。
這個鍋,她是背定了。
元太妃出口說:“老身也覺得懷婉那孩子還是不至于成如今這個模樣,原是中間有人挑唆的過。”一句話,算是將辛采菲給定了罪。
“不過看在今兒梓橙及笄,到底是喜事,就暫且先饒過你罷,望你今后能聆聽主母教誨,洗心革面,做一個知善惡、懂是非之人。”
梓橙是辛小姑的名諱,正是元太妃剛隨端王來到鄞都的時候,辛小姑出生,“梓橙”二字還是太妃給她取的。
于是辛采菲也明白事已至此,索性就認了罪,乖巧說道:“小女知罪。”
又看了辛九娘一眼,想著暫且先按下心神,畢竟精彩的一幕還再后頭。
辛采菲徑直去了胭塵居里頭,杏兒手中正握著辛采菲給她的安神藥,面上糾結。
辛采菲原本就因剛剛被辛九娘和溫懷瑜聯合算計,心情煩躁,又見杏兒躊躇不前,登時就躲過杏兒手中的安神藥,然后倒到了剛剛斟好的一壺茶里頭。然后又語帶諷刺道:“好了,如今你便且將這壺茶哄騙著讓辛九娘給喝下,然后將她引到栗華清的屋里頭,屆時無論發生什么都同你沒有干系了。”
又語帶警告道:“你若這事做得好了,我便讓二哥納你為妾,可反之你若沒做好,春花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杏兒聞言精神一振,爾后道:“六姑娘放心吧,奴婢定然好生完成您交給奴婢的任務。”
接著就去了荷風院中,彼時元太妃正為辛小姑加冠。
杏兒悄悄的走到辛九娘的跟前,然后道:“姑娘出去了這許久,想必渴了吧,奴婢就給姑娘端了茶來,就解解渴,也驅驅寒。”
辛九娘盯了杏兒許久,久到杏兒都覺得頭皮發麻、站立不穩,才說道:“想以前春花也會這般貼心,可如今我卻連看她一眼都沒有機會了。”杏兒方才松了一口氣說:“春花姐姐能讓姑娘這樣記掛,也是她的本事。”
辛九娘這才接了她手中的茶,然后抿了幾口,又突然抬頭說:“這是普洱茶嗎,怎么同往常的味道有些不同。”
杏兒面上有些慌亂,但想到剛剛辛采菲所說的,連忙道:“不是普洱,是龍井,前天剛從大夫人那邊拿的,味道不同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