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魏氏就問說:“不是讓你去叫栗公子的,難不成他不愿意過來?”“也不是這樣……”胡嬤嬤有些為難,最后附在辛魏氏的耳邊說了一番,辛魏氏就立馬站了起來,同元太妃道:“太妃,府里有些事情,需要我處理一下。”
元太妃也表示理解,擺了擺手讓辛魏氏下去。
只陳水月卻坐不下去了,她見胡嬤嬤說話要同辛魏氏說,生怕旁人聽到,愈發肯定辛淑畫剛剛告訴她的。
陳水月先前雖然同辛九娘沒有瓜葛,可耐不住她和溫懷婉并辛采菲關系好,辛九娘又同辛采菲不對付,而今辛九娘又出了這么大的紕漏,不摻和進去簡直就不是陳水月的性子。
于是她就提議說:“想必栗公子是有什么難言之隱過不來,既如此我們不妨過去也是一樣的。”
“讓太妃紆尊降貴去一個籍籍無名之人那兒,為的不過是讓他給姑小姐作詩一首,而今不過客居辛府的栗公子怕是不夠格吧。”陳夫人不甚贊同的駁斥,也納悶自己女兒今日怎么如此這般不分場合的胡言亂語。
陳水月不甘心,朝著元太妃說:“那栗公子確實很有才,而且端王又是個愛才之人,說不成您去瞧一瞧,真能尋得個人才呢。”
元太妃臉色微變,即是小女兒家的央求,她倒也不太會怪罪,只說上端王,多少讓她有些不快。
陳夫人在旁看的清楚,又出聲呵斥了陳水月。
這時辛小姑開口說:“不過陳小姐有一點說的倒是沒有錯,如今客居在我府上的栗公子確實是個有才之人,只不過性子古怪了些,太妃不妨領著我們一塊兒過去瞧一瞧。”
元太妃這時神色才好了些,道:“今兒你最大,都聽你的。”于是在繼辛魏氏離去之后,元太妃同其他人便都同去了客房那邊。
如今客房那邊是很精彩,不過當然不是陳水月想的那般。
辛家祖父是早于所有人最先到的,春花拖著病體一身虛白找到了辛家祖父,并將辛家祖父帶到了栗華清這邊。
榻上的栗華清和杏兒衣衫不整,辛九娘歪倒在一旁的小幾上,發絲凌亂,額頭帶血。
辛家祖父登時便心疼的不行,顧不得去問究竟是怎么回事,匆匆讓春紅去叫了府醫過來給辛九娘診治。
也正是這時,辛魏氏派了胡嬤嬤過去,辛家祖父就讓胡嬤嬤叫了辛魏氏過來,卻不曾想會引出那許多的人來。
辛魏氏是先一步來的,瞧見辛九娘那個模樣,哪里能不心驚,不過勉強克制著自己沒有叫出來,忙問府醫辛九娘額頭上的傷礙不礙事。
得知只需調養小半個月就無礙后才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又說:“那九娘額頭上可會留傷?”
府醫方才說:“若是一般情況下不會,只如今寒冬,天氣驟冷,怕會流膿,若沒有上等的紫金淀加以輔助,怕有多半的可能是會留疤的,只這紫金淀是上等藥材,想只有皇宮中才會有,一般人得來不易……”
一瞬間辛魏氏感覺自己的心都給碎了,想九娘平日里最最在乎的便是那一副盛顏,若當著留了疤怕是會傷心壞了。
辛魏氏越發替辛九娘感覺到委屈,她好端端的女兒在自己府邸里怎么會遭到這樣的禍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