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剛才為何和蓮心那般說?”
李琇婉有些窒息,“你也清楚,我們兩個人之前之所以聯手,不過是因為有著共同的敵人罷了,可歸根到底,我是李家人,作為李家人,無論如何,也是想看著貴妃倒臺的,我去同她說這些做什么?”
“不過是隨口應付應付罷了,面子上過得去就行。”
“只是……辛茹月剛剛那么副樣子,莫不是有孕了不成?”
又說:“不行,若當真辛九娘和著陳銘禮計劃著怎么扳倒貴妃,那這之后成了,陳銘禮必定是功臣,再和辛茹月和好,這世子妃的靠山豈不是越來越多?”再想“不管怎么樣,我都是想看著辛九娘不好的,端看她對這個妹妹很重視的樣子,若是辛茹月痛了,辛九娘便會痛。”
忙打聽了方才去辛九娘院里給辛茹月診治的是哪個太醫,問清楚了,又問是什么病,才知道辛茹月確實是有孕了。
她一個合計,讓人將之前溫懷婉身邊伺候的丫鬟秋畫給叫了過來。
秋畫是溫懷婉的陪嫁丫鬟,自小跟著溫懷婉一起長大的,同溫懷婉之間的關系極好。
李琇婉連聲嘆息說:“想著我和你主子在之前,那關系也是極好的,只是天不遂人愿,誰也不知道她竟是這般的想不開,就投河自盡了,我每每聽到,心中也是倍感心酸,想著若是我那時候能夠拉她一把,開解開解她,就不會讓她有這個下場了。”
秋畫也想起了那時候。“姑娘對我們少夫人的心,奴婢也是看在眼里的,想當初府里哪個姑娘不是跟著大夫人的臉色行事,生生無視了我們少夫人,只有二姑娘是不一樣的。”
“可少夫人的死,又哪里僅僅是簡簡單單的一句‘天不遂人愿’便能說過的?”
“王妃死的冤,這是二姑娘也知道的,若不是為了給王妃報仇,我們少夫人何至于此,可惜棋差一招,這才陷入了瘋魔。”
“雖說是我們姑娘自己跳下去的河,可根底上不還在世子妃,可旁人又哪里能看得見這些,也難為我少夫人竟白白死去。”
她回憶著先前的事情,便忍不住掩淚哭泣。
李琇婉忙讓人拿出帕子來,給秋畫拭淚說:“你是個忠心的,想著我那弟妹能有你這樣的奴才,也是她的福分,不過事已至此,再去想反而沒用,倒不若你給忘了,就當是沒有那回事的好,這樣自己過的也舒心。”秋畫道:“二姑娘憐愛,可少夫人死的那么慘,卻讓奴婢怎么忘,說句真心話,奴婢恨不得世子妃去死,只是無奈有心無力罷了。”
“你這是說了句真話。”李琇婉就點頭道,“她是世子妃,你不過是個奴才罷了,快快打消你那想法。”
卻又說起辛九娘來,“世子妃是個有福氣的,她那姐妹們也是個有福氣的,這一陣都傳說新晉的陳貴妃的侄子如今極得圣意,卻拋棄結發妻子,轉而去娶楊家的姑娘,都在可憐陳大人的原配妻子,世子妃的妹妹辛家姑娘。”
“她們卻是不知,就在剛剛,那辛姑娘卻是有孕了。”
“你但凡想想,那陳銘禮便當真狠心,能拋棄結發妻子,可也不能拋棄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孩子,若是個女孩還好,真要是個男孩了,八成便又要給接進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