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九娘一掀簾子道:“果真是這樣的。”
又讓春紅去外頭遞給他一把傘,并將辛茹月有孕的事情傳話給陳銘禮聽。
陳銘禮聽著只覺得一時振奮,他和辛茹月成婚五載,一直都不曾有孕,雖說口上不著急,心中也是想要的。
如今便是被關在門外,被淋雨,也不覺得有什么。
辛九娘這會兒卻突然想著,瞧著這陣勢,若是陳銘禮不走,她這妹妹豈不是都不出來了?
再說也到了用晚膳的時候,她只得讓人將飯給送到了屋里頭,讓著人囑咐辛茹月“便是不顧自己的身子,腹中孩子的身子總是要顧的”。
這廂里外頭剛擺上了膳食,安侯爺便過來了,也是聽聞過陳銘禮,之前在鄞都的時候更是打過交道——當時安侯爺要納辛茹月為妾,陳銘禮要娶辛茹月為妻,最后辛茹月擇了陳銘禮。
近來卻也聽聞過陳銘禮夫妻的一些事,眼下更是覺得興味。
上前問說:“本侯怎么說人這么眼熟呢,這不是剛剛上任,還有著救駕之功的吏部侍郎,怎么如今竟是被吃了閉門羹,還在外頭淋雨呢,究竟是誰,這么沒眼色,敢虐我們陳大人。”
縱然如今稍顯狼狽,陳銘禮也是進退有據,拱手道:“安侯爺,這是來找世子的?”
“不不不,”安侯爺看了看室內,“之前聽聞陳大人和茹月和離,本侯便想著多年之前的遺憾,如今總是有了彌補的機會,這就想上前來和茹月提親的。”
“安侯爺怕是記錯了。”陳銘禮少有的咬牙切齒之音道,“下官并不曾和茹月和離,一切不過是場誤會罷了。”“誤會?那茹月怎么不讓你進門,只會是你做錯了什么,如今這機會難得,本侯爺當然是要趁著這個機會鉆鉆空子,說不成茹月便能和我回去了呢?”
安侯爺是真真饒有興致,眼睛骨碌碌的轉著。
陳銘禮諷刺道:“你想做什么,再納茹月為妾嗎?”
安侯爺點點頭,“倒有這么個意思,畢竟茹月如今是二嫁之身,我就勉強勉強,納她為妾,白得一個兒子,也是極好的,算來還是我撿了便宜。”
陳銘禮聽著這話,向來引以為傲的自持力竟是見了鬼,當下便打了安侯爺一拳。
安侯爺也沒氣,就擦了擦嘴邊的血,“本侯不跟一個棄夫計較,怪是可憐的。”
說著就去尋了溫懷瑾。辛九娘吩咐人給安侯爺備下了碗筷道:“你來的倒是正好,別是掐著用膳的點故意過來的吧。”
安侯爺道:“弟妹這就說錯了,沒見著本侯方才說,是為著茹月過來的嗎?”
“你對我那妹妹,不會當真有意吧。”不過末了,又兀自搖搖頭說:“安侯爺若當真有意,便不會當著陳銘禮的面說那些話了。”
正說時,皇后身邊的侍人便帶了信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