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地方,長期充斥著邪惡氣息,就是名副其實的惡地,會滋生大量的惡性因果,這些惡性因果聚集在一起,就會形成一個更大的惡果,我在夢中看見的那場災難,就是我們島國用數千年的歷史滋養出來的一個巨大的惡果。”龍樹說。
“你在胡說什么,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的話,很多國家遠比我們惡劣,他們豈不是早就該亡國了,可是他們偏偏還活得好好的。”流川部長十分生氣的反駁,他當然不想承認島國已經糟糕到需要大自然來審判。
“雖然有很多國家看上去比我們還要壞,他們要么歷史較短,惡果還沒有瓜熟蒂落,要么,他們隔三差五遭遇外邦帶給他們的苦難,破壞惡果的生長環境,我們地理環境特殊,千百年來,很少受到外邦的侵襲,所以惡果能夠持續的受到邪惡的滋養。”龍樹聲音輕柔的說。
“就算我們的權貴作威作福,但是那些受欺壓的百姓是無辜的啊,審判為什么會落在他們的頭上?”流川部長不服氣的質問。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即便是同樣面對死亡,對于他們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而對于那些醉生夢死的權貴來說,才是滅頂之災,更何況,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權貴之所以能夠作威作福,受欺壓的百姓難道真就是無辜的,全都是他們的愚蠢和軟弱造成的。”
就在流川部長被說得啞口無言的時候,龍樹突然話鋒一轉,說出讓他看到轉機的話:“當然,剛才的那些說法只是我的猜測,我能肯定的是,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救世主的光環,至于他到底是如何拯救我們的,我也不太清楚。”
“既然以上都只是你的猜測,請你別忘了大王的囑托。”流川部長趕緊說。
“恐怕恕難從命。”龍樹語氣淡然的說。
“你想抗旨?”流川部長用威脅的語氣說。
“就因為我不清楚被拯救的原因,我才不敢干擾他的行為,萬一改變了,惡果重現怎么辦?”龍樹低聲反問。
“這,這,沒這么玄乎吧?”流川部長心虛的說。
“我們能夠看見的世界,不足億萬分之一,而我們能夠感知到的世界,也不足億分之一,我們對這個世界的運行法則,其實一無所知,一切皆有可能。”龍樹用充滿敬畏的口氣說,同時,看流川部長的眼神也充滿了悲憫。
“預言家,既然你能看見未來,你看看他的未來如何?”豐臣合子突然輕聲對龍樹說。
“我并沒有能力看見未來,我只能看見某種力量想讓我看見的東西。”龍樹搖著頭,低聲說。
“啊,這么說,她還沒有達嘉厲害了。”豐臣合子一臉失望的說。
“你見我這個樣子,有半分厲害可言嗎,我只不過是不幸被某種力量選中的代言人罷了。”龍樹苦笑著說。
“某種力量到底是什么力量?”豐臣合子好奇的問。
“我也不知道,它也許是天道,也許是全知全能的神,也有可能只是另外一個維度的小搗蛋鬼。總之,他在利用我向這個世界傳遞一些他想要表達的信息。”龍樹雙眼看著天花板,用囈語一般的語氣說。
“他傳遞的信息那么重要,怎么可能是搗蛋鬼呢?”豐臣合子搖著頭說。
“如果我們只是另外一個維度的生靈眼中的螞蟻,他就有可能是搗蛋鬼,在準備撒尿沖刷我們的時候,給我們一點兒預警,而我恰好能接受到這種預警。”龍樹十分認真的說。
看得出來,她對這個問題有著較長時間的思考,亦或是,這是一個長期困擾她的問題。
“對于無法證明的事情,任何假設都沒有意義,還是說說審判權的問題吧。”流川部長不死心的將問題拉回到現實。
“雖然我看不見你的未來,但是我能感受到,你和這個世界的因果羈絆正在減弱。”龍樹無視流川部長的話,看著彭戰,十分認真的說。
“和這個世界因果羈絆減弱,是什么意思?”豐臣合子不解的問。
“要不了多久,他就將不屬于這個世界。”龍樹喃喃的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