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趕出家屬院的那一刻,葉萱精心準備炫耀的衣服全是泥土不,甚至頭發上沾著幾根雞毛。
“氣死我了,我要去舉報你們。”
門崗的戰士默默翻了個白眼,“同志不好意思,我們這是部隊家屬院,你不算家屬,不能進去的。”
葉萱氣得跺腳,出口的話難聽不已,指著戰士鼻子罵。
戰士看看地就是不看她,完全充當葉萱是隱形人。
葉萱自討沒趣,累死累活跑島上來,飯沒吃上,水沒喝上,甚至被人趕出來。
太陽照在身上,她恨不得暈倒在家屬院門口,但腦中有一絲理智,舍不得剛買的新衣服。
“全慶,要不咱們先找個地方歇歇吧。”
奔波一,連家門口都沒進去,鐘全慶臉色也不好看,他揉著吃痛的胳膊,這些人真是粗魯,完全是沒腦子的傻大個,胳膊被他們拽得肉疼,腳上的皮鞋因為托在石子路上全是劃痕。
要知道這可是從外面弄過來的高級貨,他在單位都不舍得穿,好不容易出來穿著,一群糙漢半點不識貨。
他眼中全是心疼,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附近有個縣城,咱們去找地方休息吧。”
臨走前,鐘全慶看了眼家屬院的大門,既然這邊進不去,總有進去的地方。
葉萱一路上不停抱怨,炫耀的心經過這場鬧劇消失大部分,她只想快點找地方休息,盯著雞毛似的頭發,完全沒臉見人。
“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她有吃有喝,又傍上了鐘全慶這個粗大腿,每只需要陪著他出去采風,吃香喝辣的生活不用努力,自己就撲在她懷里。
這女人念叨了一路,又累又渴,鐘全慶早就不耐煩,偏偏她一直個不停。
“行了!”
葉萱被他突然一聲吼,嚇得愣在原地,她從來沒見他發火的樣子,臉上驚愕的表情僵硬住。
“你吼我!”
她回過神來,“從到大,我爹娘都沒吼過我。”
即使心里生氣,理智也沒丟失,她還要靠著鐘全慶過日子,這個時候鬧翻沒好處。
著眼淚流下來,按照葉萱的想象,自己現在是美人垂淚,鐘全慶一定會心疼,到時候他來哄自己,她再順著臺階下去,簡直完美。
她想得不錯,但鐘全慶完全沒心思哄她,原本帶著目的地接近,能有幾分真心。
兩人在烈日下走了半個時,終于到了縣城,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葉萱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即使路上有些人指指點點也不在意。
面子什么的沒有錢重要,更不用這窮鄉僻壤,她緊跟上鐘全慶腳步,生怕下一秒被甩掉。
吃完飯,兩冉招待所住下。
“同志,我們兩個能不能只開一間房?”葉萱扭捏著詢問服務員。
服務員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有結婚證嗎?”
葉萱將耳邊的碎發挽到耳后,“還沒有,這就快了。”
來之前,鐘全慶答應她從海島離開后直接和她回家見父母,在她心中,這是一個信號,若是他沒有結婚的心思,不可能和自己回去。
“那不行,沒有結婚證不能住一間,那不成你們相反錯誤?”
服務員一句話,徹底打消了葉萱心里那點旖旎。
“不不不,您誤會了,我們開兩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