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本事不錯,但是我們這里,難道還沒有能與她比肩的高手了么?再不濟,分出幾個高手圍攻,也能拖住她。”兜帽人似是被激怒了,冷冷說道:“你們這些人,一個個心中總是瞻前顧后,又如何能做得了大事?”
他說著,拂袖起身,在場的眾人不料他竟有如此大的反應,一時之間,哪里還有人敢說話?都是向后連連退了幾步,相互張望間,目光中流露出幾分惶然之色。
好在那兜帽人并沒有要與他們為難的意思,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便從他們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場的諸人紛紛舒了一口長氣,個個面色發白,腿上發軟,先行坐倒了下去。
剛才那人身上的威壓,對他們來說,實在是根本就無法抵抗的!這些人臉上露出幾分顫栗,又有幾分愉悅的神情,交換著眼色。
隔日便是雙方賭斗的日子,林云正要出門,卻被紫鈴攔在了屋里,令幾個弟子抬過來一個擔架,道:“今日你出門,卻得坐這個去了。”
林云一望便知她的意思,不覺有些好笑道:“哪里就這么嚴重了?左右只說是傷重不能多也就好了,怎么現在,連這個東西都抬出來了?”
紫鈴一本正經道:“呆子,你怎么不想想,你躺著去,他們難道不會輕敵?你這副模樣,哪里是病怏怏的了?快給我變個樣子,弟子都在門外等著呢,若是讓別人的眼線看出了問題來……”
林云見說,略一思忖,便也知道她說的沒錯,當即也不忸怩,用千幻心通給自己變了一副憔悴病容,聽話地由紫鈴攙扶著,出了房門,坐在擔架上,任由那幾個弟子抬著他,向垓上嶺去了。
卻說南海圣女這幾天來,同樣沒有一天是安心的。
南海一派新喪,妙心長老還是門派中十分依仗的長老,如今殞命,帶來的麻煩卻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消弭的。
然而,再怎么焦頭爛額,今天的事情,她卻還是非去不可的。
因此,天色未明,她卻已經到了垓上嶺,這地方十分險峻,卻是在一片絕壁之上,只有一條小路可供人上下,若是有人在此攔路行兇,只怕他們縱然有再多的人手,一時半會兒倉促之間,也同樣討不到什么好處。
這樣想著,南海圣女心中更警惕了幾分,她向四周環顧,卻見此處不過是一片小小的平臺,最多十丈見方,倘若林云要施展他法天象地的神通,這地方便十分的不夠看,容易束手束腳,施展不開,顯然,這地方對方也是精心挑選過,玄門用來壓制他們的。
她胸中有了些許計較,便在路邊先行埋藏了些許東西,以備退路,卻哪里知道,她來得早,有人卻比她更早,她此時的一舉一動,早已經全都落在了對方眼中。
她做完這一切,為了掩飾自己心中不安,索性便在崖邊吹起笛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