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堂并不是外交官,也不是政客,所以,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馬成功朝著沈中白看了一眼,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著,似乎在那里溝通著什么。
“這件事兒并不一定需要我們親自動手。”
沈中白的聲音幾近耳語,他看著面前的會長說道。
“只需要確保國際足聯的調查團在正確的時間出現在正確的地點,到時候那些游擊隊自然會做剩下的事。”
游擊隊!
所有的事情都是游擊隊干的。和他們有什么關系。
“會長,你要知道,對于那些游擊隊來說,他們壓根兒就不愿意看到軍政府用世界杯去籠絡人心,所以,到時候他們肯定會有所行動的。”
“是的,這是他們自發性的行為。和我們沒何關系。”
這當然是在那里自欺欺人了。
李惠堂站起身走到窗前,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流下,模糊了窗外的長安塔。他想起兩年前的慕尼黑慘案,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以色列運動員……
“這太冒險了。”
李惠堂喃喃道,但語氣中已經沒有了拒絕的意味。
因為他自己也非常清楚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沈中白不慌不忙地取出一個信封,里面是一些游擊隊發動襲擊的照片。
“在過去的幾年之中,在阿根廷,游擊隊多次襲擊火車,汽車綁架阿根廷人以及外國游客,他們甚至在從始至終安放炸彈,他們一直在用這種方式對抗政府軍……”
他輕聲說,道:
“即便是接下來他們也是做著他們之前做的事情,而不是受外人指使去做一些事情。”
會議室里的座鐘敲響了六下,在雨聲中顯得格外沉悶。李惠堂轉過身,看著面前的這兩位顧問,他思索了一會兒,然后說道。
“或許吧,但是我們絕對不能夠直接參與其中。”
“當然我們根本就不需要直接參與其中,我相信,接下來時機自然會來的。”
沈中白將照片一張張收好,說道:
“阿根廷人自己會為我們創造機會。我們只需要……推波助瀾。”
“這個推波助瀾就是通過輿論放大發生在阿根廷的動蕩以及襲擊事件,從而給國際社會造成一種——阿根廷的安全秩序已經被完全破壞的印象,有了這一印象之后,我們就可以開始我們的工作。”
李惠堂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協會會把影響輿論的經費轉給你們。”
他并沒有在說什么。
他不過已經只是拍板同意了他們去操縱輿論,但是,只是局限于輿論嗎?
等到李慧堂離開辦公室之后,馬成功看著沈中白說道:
“怎么樣?接下來有什么計劃嗎?”
沈中白點了點頭,然后從煙盒中取出一根香煙,點著后說道:
“我們需要找到一個老手。”
“老手你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