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普通人來說,他們的生活總是會被一些微小的事情所改變。
這一年,對于很多人而言,內羅畢大學新安分校的成立,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不少人的命運,讓許多人得以接受高等教育。
這一年,很多事情都在悄無聲息的改變著。
沒有知道這些改變意味著什么,也沒有人知道,這種改變會給世界帶來什么樣變化。
4月的曼谷,空氣中彌漫著熱帶特有的濕熱與各種香料混雜的氣息。
齊寧逸教授站在舷梯上,扶了扶金絲邊眼鏡,汗水已經在他的白襯衫背后浸出一片深色的痕跡。他深吸一口氣,邁步走下飛機,踏上了這個東南亞國家的土地。
廊曼國際機場的跑道上停著幾架軍用運輸機,機身上印著他認不全的東南亞國家標志。齊寧逸皺了皺眉,這與他想象中的開端不太一樣。作為南洋中文大學經濟學教授,他此行是應內羅畢大學邀請,擔任為期一年的分校客座教授。
“教授,請這邊走。“一位穿著淺色襯衫的青年舉著寫有他名字的牌子,微笑著用流利的英語說道。
齊寧逸點點頭,跟著青年走向海關。機場大廳里人聲嘈雜,各國旅客排著長隊等待入境檢查。他的目光被右側一條特殊通道吸引——十幾名穿著不同國家軍裝的軍官正快速通過,他們肩章上的星星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那是……”齊寧逸忍不住問道。
“東南亞條約組織的軍事會議,”青年低聲回答,眼睛警惕地掃視四周,
“菲律賓、韓國、澳大利亞、新西蘭的軍官都來了。最近真臘的局勢緊張,會議提前了。“
齊寧逸注意到這些軍官中有幾個sea面孔,他們穿著筆挺的空軍制服,神情嚴肅地交談著。其中一位上校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銳利眼睛掃過來,齊寧逸趕緊移開視線。
海關檢查比預想的順利。當他取回行李準備離開時,透過機場巨大的玻璃窗,他看到路邊一輛汽車里,好像有人正舉著長焦鏡頭相機,對著剛剛那隊軍官乘坐的專車拍照。
不過這些都和齊寧逸沒有關系,他很快就會離開曼谷,然后前往新安。
至于什么在曼谷“東南亞條約組織”召開的理事會議,和他并沒有任何關系。
東南亞條約組織,也就是seato。
不過只是區域防衛組織而已
這一組織,是十九年前2月19日在暹羅曼谷正式成立的集體防衛組織,總部亦設于曼谷。這個失敗的“小北約”組織早期有10個成員國——美、英、sea、馬、法、澳、新和暹羅,巴基斯坦,菲律賓。
美國正是以其在組織內的成員資格為其介入越戰提供了理據,但組織本身的響應協議對成員國而言卻模糊無效。
也正如此,這一組織是失敗的。
“失敗的組織,那是過去!”
在車廂里,男人放下手中的照相機,然后點著一根香煙,先是抽了一口煙,隨后說道:
“現在這個組織是有主心骨的,而且沒有了任何干擾。”
坐在他旁邊的同事說道:
“你是說sea是嗎?”
男人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過去我們都知道這個組織是美國操縱下的傀儡,美國人借口這個組織的資格發動對越南的侵略。
但是從東寧會議以來,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
男人往車窗外看了一眼,隨后又抽了一口煙說道:
“在東寧會議期間,在李毅安的主導下,seato在曼谷召開理事會,先是中止了從六五年起就拒絕派出理事的法國理事會成員資格。
隨后,又以印巴戰爭為由,中止巴基斯坦成員資格,隨后其主動退出。
而伴隨著美國退出越戰,美國的理事會成員資格也被中止,美國也隨即表示退出,但是其保留觀察員地位。
而這也是意味著,seato也由此真正成為了sea掌握的組織,畢竟,英國在這里更多的是象征性的存在。”
將面包車車頂的窗口打開,散開車廂里煙氣的同時,男人繼續說道:
“去年,韓國大統領樸正雄簽字加入了這一組織,成為這一集體防衛組織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