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必須要在整個美國制造這種氛圍,我們必須要讓美國人明白這一點,或者說……”
“意識到這種恐慌!”
柏林接過話語說道:
“我們可以在電視臺制作要做一個越戰十周年專題。”
指間夾著香煙的柏林,慢吞吞的說道:
“我們可以安排一些專家,讓他們站在另一個角度去講述越戰,過去對于美國人來說,他們并不關心那里,因為越南距離美國太遠了,我們可以把越南和古巴聯系在一起,我們必須要讓他們明白——正是因為當年美國出兵了,所以將蘇聯在世界范圍內的擴張,推遲了十年!而現在呢?——蘇聯正在全面進攻!”
他又指向另一份文件,說道:
“還有《時代》周刊,他們也需要一些新聞,我們向他們提供古巴在莫桑比克,在安哥拉等地的活動,還有在南美的活動,讓美國人感受到威脅。”
情報官員筆尖在筆記本上飛快滑動,忽然停住:
“要強調‘蘇聯擴張’?”
“不,要強調‘危險就在眼前’。”
賈文濤走到地圖前,用紅鉛筆從金邊劃到西貢,再劃到曼谷、吉隆坡,再延伸到大洋的彼岸,將整個南美籠罩在一起:
“告訴讀者,下一個可能是曼谷,是馬尼拉,是南美,是非洲,是中東。告訴他們加油站的油價為什么漲——因為蘇聯人在控制波斯灣。把這些碎片拼起來,讓他們在超市排隊時都會想:這一切到底是怎么開始的?”
窗外的雨還在下,雨點打在玻璃上的聲音越來越急。九頭蛇那邊的情報官把整理好的媒體名單遞過來,上面用星號標著重點合作對象:
“abc的晚間新聞需要一個‘專家’,我們可以安排我們的人出鏡。”
這就是一場認知作戰,通過認知領域內的傳遞以及放大,讓美國人產生一種危機意識,而這種危機感或者說“被迫害妄想癥”是不會在一兩天內被建起來的,但是隨著局勢的惡化,勢必會被人們所接受。
“還有一點,需要強調,我們——sea是自由世界在西太平洋地區最后的守護者!”
賈文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平靜,但這才是這次會議的目標,他們需要通過兩個部門的合作,向美國人進行一場認知上的灌輸作戰。
“但是,我們的觀點肯定會引起爭議,尤其是會引起部分人的敵意!”
“這不重要,有爭議才會有更多的人知道他!”
賈文濤的聲音依然如過去一般的冰冷:
“我們需要讓所有的美國人都明白——威脅,就在眼前。如果他們沒有任何行動,那么接下來,等待美國的將是另一次古巴導彈危機!”
而坐在他對面的柏林,卻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導彈危機,而是導彈降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