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基本上所有外資企業的中高層,都是的自己,而年前剛剛從國內來過來的張啟軒,雖然只是專科生,而且只工作了一年,就已經是人事科科長。
作為科長的他,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樣,看著報紙上的新聞,他的眉頭緊鎖,用充滿惋惜的語氣說道:
“真是的,一群連自己人都不能善待的人,又怎么可能全心全意的為我們工作呢?”
報紙上的頭版是一個懷抱書籍渾身是火的青年照片,看著照片上青年,張啟軒言語之中甚至帶著一些憤怒。
“全泰壹……”
念叨著這個名字,張啟軒的腦海中浮現出來的是韓國的那些所謂的工廠,實際上就是“血汗作坊”,比血汗工廠的環境還要惡劣的作坊。
一旁的高宇凡也跟著說道:
“哎,真是一個可憐的家伙,真不知道,那些韓國人怎么能如此殘酷的對待自己的同胞,”
“是啊,對待自己人最狠的永遠都是自己人,或許這就是韓國吧……”
“韓國人對自己人可真狠啊,我聽說,有的韓干會建議我們給工人降薪,說只需要一半的薪水就可以讓韓國人干活了……”
“真他媽的不是玩意,那些人可是他們的同胞啊!”
張啟軒有些感慨的說道:
“我來到這里已經一年多了,可是直到現在,都弄不懂韓國人,那些韓國的企業主,恨不得把所有的韓國工人都當成機器去使用,全年無休,每周工作七天,每天工作十六個小時,那些人是人,不是機器!”
在說到“不是機器”的時候,他的語氣中帶著某種同情,這種同情是發自內心,畢竟,人嘛,總有同情之心。
“機器?機器壞了需要花錢去修的,工人有問題了,是不需要花錢的,我之前聽說工人說,他以前工作的工作里有一名縫紉師在工作時突然在縫紉機上吐血。他親自帶那個女孩去了醫院,結果是肺病三期。縫紉師因病被解雇……”
同事的話讓張啟軒一下子呆住了,忍不住說道:
“他媽的,可真他媽的狠啊!”
“是啊,所有,有時候,別人說我們的工廠是血汗工廠,可和他們相比,我們簡直就是大善人……”
點著一根香煙,高宇凡說道:
“我們的血汗在什么地方?一天工作十六個小時?可是他們可以拿到8小時的加班費,他們可以住在環境良好的宿舍里,可以在通風的廠房里工作,可是那些作坊呢?我的天,簡直就是地獄……”
他抽了一口煙,然后用手點著報紙上那個用生命作為代價的青年,說道:
“他所要的僅僅只是休息一下,僅僅只是周末的時候可以休息,可是我們的廠子,一周至少能休息一天,真是的……這些韓國人真他媽的不是玩意!”
點了點頭,張啟軒說道:
“是不是東西,可是這種事情,能持續多長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