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臻笑說:“沒事兒,咱不是一家人嘛!”
錢淑云看著他們,雖然每個字都能聽懂,可是怎么連在一起就不懂了呢?
什么意思?
難道蘇臻接的水是有什么不同嗎?
不待他問清楚,蘇臻倒是又出了聲:“那你照顧她吧,我們就回去了,等她醒了告訴我一聲。”
陸城峰客客氣氣:“好,麻煩了。”
蘇臻和陸宴禮再次離開。
錢淑云卻百思不得其解,她看了眼桌上放著的搪瓷茶缸,又看了眼這個一向沉默寡言的兒子:
“什么意思?蘇臻還會醫術?”
“嗯。”
“那這水怎么了?難道她接的水有什么不同嗎?你還特意讓我叫她來?”
“我也不知道,但郭夏醒了。”
錢淑云無語:“你的意思郭夏是因為喝了蘇臻接的水才醒?所以又把人叫來給你接一杯水?她都睡了這么久了不早就該醒了嗎?還至于讓你這么小心翼翼?”
陸城峰看她一眼,實在不想跟她爭論這水有什么不同,索性就沒吱聲。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郭夏,時不時去摸摸她的額頭。
她額頭上出了點汗,溫度肉眼可見的降了下去,好像真的要好了……
錢淑云看著陸城峰那心疼又擔憂的樣子,就又是無奈又是嫌棄。
當時就沒有戀愛腦這個詞,否則她高低要罵他一句戀愛腦。
就這么一個郭夏。
把他家折騰的雞飛狗跳,筋疲力竭。
這才過幾天消停日子啊。
這又要來了?
為了能讓他這個兒子清醒一點,她苦口婆心地勸:
“城峰啊,天下好姑娘有的是,你干嘛非得跟郭夏摻和不清啊?她當初為了離婚要死要活,現在為了復婚又尋死覓活,你要是答應她,萬一她哪天新鮮勁兒夠了又把你給踹了呢?你說你可怎么辦?”
陸城峰雖然還不確定郭夏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他私心里希望,她說的后悔是真,想復婚也是真。
可郭夏前段時間跟他鬧離婚,得罪了家里所有人。
他們若真想復婚不太容易。
所以他媽一說這件事,他就有些煩躁。
“我知道,我心里有數,你能不能小點聲。”
他都怕郭夏醒來聽見。
錢淑云看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就來氣:“你不有啥數有數?她是你領導的女兒,打不得又罵不得,你最好的辦法就是離她遠遠的,你就聽媽一句,等她醒了就把她送走吧!”
陸城峰眉頭越蹙越緊:“媽!你能不能別管我?你趕緊回去吧!”
錢淑云氣的太陽穴跟著突突的跳。
看見了嗎?就這德行。
不跟你溝通,也不聽你的話。
她這一天著急上火為了啥?還不是擔心他再被甩?
“行行行,啥樣都是你自己選的,我也懶得管你。”
錢淑云丟了這么一句氣呼呼的走了。
陸城峰無奈的嘆息一聲,又把視線落在郭夏的身上:“郭夏,不要騙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