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禮跟蘇臻對視一眼。
難怪二哥非要他們去一趟。
原來王思敏把蘇臻給他留下的水弄灑了。
那他不生氣才怪。
他并沒解釋,因為他也無法解釋蘇臻留下的水是什么水,有什么奇效?
但郭夏醒了,應該還是管用了的!
倒是錢淑云一肚子怨念:“你二哥現在也不知道怎么了,當初郭夏要死要活要離婚,離婚后你二哥整天借酒澆愁,差點丟了半條命,你說這才幾天,他又跟郭夏摻和在一起了,真是一點記性都不長,說也說不聽,你們去幫我勸著點,這前妻前夫總摻和在一起像什么樣子?”
陸宴禮:“你就別跟著摻和了。”
錢淑云煩躁道:“我倒是不想摻和啊,我就是怕郭夏又在耍你二哥,那你二哥還能有好兒?你是沒看到,她可會說了。
剛才不是醒了一陣兒嗎?她就窩在你二哥懷里委委屈屈地問,我是不是死了啊?這樣也好,你為我死一回,我為你死兩回,還問你二哥能不能原諒她,把你二哥心疼的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哎,你二哥是被她吃的死死了……”
陸宴禮跟他媽一樣壓根沒聽懂,頂多也就以為這是郭夏的套路。
但蘇臻卻聽得滿眼震驚。
上一世陸城峰為她死一回,郭夏為他殉情死一回。
她燒糊涂了,以為自己又死了。
所以她算上了這次跳河才說為他死兩回了?
難道……郭夏也重生了?
所以這也就能解釋,她為什么會問她怎么嫁給陸宴禮了?
明明該跟張銘在一起的她卻非要跟陸城峰復婚了。
蘇臻很是激動。
她迫切的想要快點見到她,問她是不是跟她一樣重生了。
蘇臻看向錢淑云勸道:“媽你放心吧,郭夏應該不會的,誰耍人還用性命來耍的?”
錢淑云搖搖頭不堪回首的樣子:“臻臻,你是不知道她多能作妖啊,四月份的時候她跟你二哥鬧離婚,你二哥不想離一直哄她,可她越哄越不像樣,一會兒說上吊,一會兒又說喝藥,你二哥是被逼的沒辦法才跟她離的,總不能看著她去死吧?可今天這又跳河,我真是被她作的筋疲力盡……”
蘇臻:“也許她這次真的后悔了呢?我看二哥對她也是有感情的,他們兩口子的事兒,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錢淑云深深的嘆息一聲,“嗯,我知道,就是你二哥那人倔,我說他也不聽。”
幾人很快到了陸城峰的房間。
只可惜,郭夏又睡了過去。
蘇臻再次看向她,莫名有種親切感。
難怪她溺水后情況會這么嚴重。
這是創傷后的應激障礙啊?
為了陸城峰,她也真是豁出去了。
陸城峰這次倒是比剛才熱情多了:“你們來了?她剛醒了一會兒,但又睡過去了,我剛給她量了下溫度也降下來點了。”
蘇臻走過去摸了摸郭夏的額頭:“現在多少?”
“38.8。”
蘇臻應了聲,坐在床邊又給郭夏把了把脈,確定郭夏的身體已經沒什么問題了。
這才出聲道:“我剛都聽媽說了,你等下。”
說完,她就拿著桌上那個搪瓷茶缸去了廚房。
錢淑云不明所以,眼見著蘇臻去了廚房,沒多久就端著一茶缸涼水回來了。
不待她問一句,陸城峰便急忙接過,甚至還解釋下:“我剛才都沒喂進去多少,我怕她還不好,所以……”
蘇臻道:“我知道,等她醒了再喝吧,她現在已經沒什么事兒了。”
陸城峰頓時松了口氣,朝蘇臻真誠道歉:“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