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欺負了陸宴禮。
他們弄了一桌那樣寒酸的飯菜,不但是沒把她放在眼里,也同樣沒把陸宴禮放在眼里。
這才是她最在意的!
他們可以欺負她,但不能欺負陸宴禮!
蘇臻不想哭的,但在陸宴禮的輕聲軟語下,淚水還是氤氳了視線。
他說的對。
她要給陸宴禮治病,他們還要過一輩子呢。
她不能被她這幫迂腐的家人拖進地獄,收拾他們也不急于一時,讓他們自食惡果才是最好的報復。
想到這,她把手遞給了陸宴禮,剛起身要走。
楊蓮花卻來了這,她一張臉都陰沉沉的,看向蘇臻的眼滿是冷淡:“既然你都知道原因了,我也不瞞你了,你說你們在一起后我們家發生了多少事兒?我不想往你們身上懷疑的,可你們今天回來,我家的豬就死了,你們也不用跟我解釋這就是巧合了,反正你們就當我是迷信吧,你們已經結婚了,我又不能逼你們離婚,好歹我們養了你這么多年,我不求你回報我們,但你們以后也少回來禍禍我們吧,我也不在乎你們給我買的那點吃的,我這一個大肥豬得買你多少四盒禮?”
蘇臻很生氣,但面色卻是出奇的平靜。
許是懶得在對牛彈琴,對他們說教了。
也許是真的不在乎了。
她驀地一笑:“單純的不讓我回來恐怕很難達到效果吧?萬一你家再發生什么事,還不得怪我們跟你們呼吸同一片空氣了?要不我們登報斷絕關系吧,這樣就萬無一失了,以后我不是蘇家的女兒,你們也不是我的親人,不管今后你們是流落街頭也好,還是飛黃騰達也罷,都跟我再沒關系,如何?”
楊蓮花求之不得:“那當然可以。”
蘇臻點點頭:“行,這件事我來安排,你去找紙筆,我們寫個斷親書,登報斷親。”
楊蓮花應了聲,轉身回去找紙筆。
蘇正國卻忽然覺得不妥,急忙追過去,邊追邊說:“媽,你這是干什么?這件事跟蘇臻他們有什么關系?”
楊蓮花瞪他一眼:“你別管,你看看咱家最近發生的事兒,你想等她害的我們家破人亡才行嗎?”
“人家電視都說了,你這就是迷信。”
“行了,你要是不同意,你跟她一起斷絕跟我的關系,早說了不讓你接她回來,你非要接,以前咱家的日子多消停,你再看看現在……”
“寶珠,寶珠,你知道可新書包在哪嗎?”
蘇寶珠應聲,急忙在房間出去。
陸宴禮眉心緊蹙。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這楊蓮花難不成還真想跟蘇臻斷絕關系?
他有些擔心蘇臻會傷心,所以時刻盯著她。
但她看起來還好,居然盯著柜子上的茶缸還有些出神,她轉頭朝鄧蘭梅看了眼,然后又在唇角勾了個淺笑。
陸宴禮好奇她笑什么,也轉頭朝看了看鄧蘭梅,但鄧蘭梅并沒什么特別,只在那痛苦的閉著眼,似乎在隱忍著什么。
他又看回蘇臻。
只見她把一個綠色的葉子擠出汁水滴到茶缸里,滿眼的壞笑。
這是干什么呢?
欸?那葉子怎么有點像瀉葉?
不待陸宴禮再仔細看看,楊蓮花等人已經回來了,她把紙筆往蘇臻跟前一遞:“給,寫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