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把他這副半死不活的身體再好好經營經營,爭取更多點的時間陪她吧。
所以他利落的端起藥碗,仰頭,想也沒想喝了進去,連個眉頭都沒蹙。
蘇臻的表情是不受控制的替他覺得苦,她急忙把糖遞給他:“快,吃塊兒糖,是不是很苦啊?”
陸宴禮沒接糖,只是搖搖頭:“不苦。”
是真的不苦。
不知道是不是藥方不同,相較于他以前喝的那些,這藥不但不苦,細品起來竟還有點甜。
可他一句不苦,竟讓蘇臻心里不可抑制的起伏翻騰。
湯藥哪有不苦的?
若不是他喝的太多習慣了,就是比起心里的苦,這點苦根本不值一提。
不能想,想想蘇臻就要心疼死了。
她上前,手攀上他的脖子,踮腳,唇吻在他的唇上……
陸宴禮滿眼驚詫。
意識到她想干什么的時候。
他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想推開她,再不苦的湯藥也是苦的,他所謂的不苦,只是相較于他以前喝的那些。
她又沒病,好好的干嘛遭這份罪?
然而,懷里那個霸道的小女人卻緊緊的纏住了他,甚至還想撬開他的唇。
他又是心動又是心驚。
一個不留神,被她得了逞。
苦澀的湯藥味,在兩人的唇齒間化開,蘇臻微微蹙了蹙眉,雖然她早知道這是苦的。
但剛剛那一下,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她微微閉上了眼。
她不知道要怎么幫他,只想替他分擔一點,讓他少苦一點。
至少讓他的記憶不會只停留在那苦澀的湯藥上面。
靜謐的房間,沒有外人打擾,陸宴禮的吻從剛剛的逃避到輕輕的試探,再到放肆的火熱……
不知不覺兩人口腔中的苦味漸漸消散,剩下的都是甜,以及不可抑制的緊張,激動,還有那些熟悉且陌生的身體反應……
房間還彌漫著湯藥味,外邊卻不知何時下了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聲,伴隨著房間兩人纏綿的喘息聲。
陸宴禮只是身體不好,但他的零部件都很正常。
不碰蘇臻,只是他不舍得,不是他不想……
所以就在兩人瀕臨失控的時候,陸宴禮及時停止了親吻。
他伏在她的肩頭,呼哧呼哧的喘著氣,渾身緊繃的難受。
可相較于身體的不舒服,他心里卻是滿足又甜蜜的。
她對他越好,他就越要為她想更多。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起來,更不知道他能不能給她幸福。
如果不能,就不能碰她,這是他給自己定的底線。
蘇臻的手輕輕在他后背安撫,其實他身體的變化她是感覺到了的,只是一瞬間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對不對。
她只是想給他一點甜頭,可好像他更難受了。
她紅著臉,低著頭,吞吞吐吐磕磕巴巴:“其、其實你要想也、也可以,我可以在上邊。”
后邊的話,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實在是太羞恥了。
她其實真不介意夫妻生活的,但她擔心陸宴禮的身體不能劇烈運動。
那天那幫女人說的倒也不無道理。
只要他不動,應、應該也可以的吧?
陸宴禮的身體明顯僵直了一下,懷里的小女人嬌嬌軟軟,若說對她的提議沒一點動心,那不可能。
他甚至已經不受控制的腦補出了畫面。
但還是那句話,他的底線就在這,在他好了之前,他不會碰她。
萬千洶涌的情感,被他克制的壓了下去。
他窩在她肩頭搖搖頭,聲音低啞:“我等你治好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