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蘇臻到底哪次忍氣吞聲了?
此時此刻的陸政廷也無比后悔。
就不該由著他老婆子胡來。
這一次,蘇臻怕是真的要跟他們產生隔閡了。
可誰知道事情都趕到了一塊兒。
讓本來不是想過來的他們,也莫名其妙的跟著來了這。
他老婆子又胡說八道一通。
人家能不誤會他們就是過來抓奸的嗎?
陸政廷深深的嘆了聲,朝蘇臻喊道:“臻臻……你看看宴禮是不是好了?”
蘇臻看了陸宴禮一眼,深吸口氣走過來,也沒說話,而是把手直接搭在陸宴禮的手腕上。
不多時,她又松開。
“沒事了。”
說完,她起身要走,卻又被陸宴禮一把拉住。
蘇臻冷漠地看向他:“松手!”
陸宴禮不松,看著她解釋:“我不是過來抓奸的!”
蘇臻一個靈活的翻轉就把手腕掙了出去:“不用著急解釋,沒準我和傅東良真的有一腿呢。”
說完,起身又坐回了原處。
陸宴禮急忙追了過去,誰知卻被謝雨薇猛地挽住了胳膊,她臉上又是激動又是欣喜:
“宴禮,宴禮你沒事可太好了?真是嚇死我了……”
陸宴禮嚇了一跳。
他怕蘇臻看見急忙去看她,抬眸的剎那正好與蘇臻的目光對上。
她沒說話。
但那雙眼卻像是萃滿了寒冰,直直地落在謝雨薇挽著他的手臂上……
陸宴禮下意識想要掙開,卻怎么都掙不開。
謝雨薇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大伯大伯娘也可擔心了,我們還以為你病情復發又嚴重了呢?”
陸宴禮滿臉厭惡:“放開!”
謝雨薇佯裝被嚇到般地松了手,解釋:“對不起,我剛才就是太高興了。”
陸宴禮懶得理她,疾步朝蘇臻走過來……
他想解釋剛才是沒注意才被謝雨薇占了便宜。
他不是想過來抓奸的,他只是中了藥想見她。
他相信她跟傅東良沒關系,但她不理他,他真的六神無主,他還想哄好她……
可一肚子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旅館的門卻忽然被人打開。
外邊走進來一個風塵仆仆的小伙子。
他陽光帥氣,干凈溫暖,那不是傅東良又是誰?
陸宴禮忽然他明白了自己的內心。
他不是懷疑蘇臻跟他有什么,是他怕蘇臻會被這個小伙子吸引。
簡而言之,他自卑。
傅東良看到滿屋子人的時候也懵了,但他很快冷靜了下來,目光精準的落在蘇臻的臉上:“蘇臻?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
蘇臻閑適的坐在凳子上,后背懶懶的靠在墻上:“哦,是錢老師找你……”
傅東良聞言,下意識轉頭看向錢淑云:“錢老師,你找我什么事?”
錢淑云哪好意思說?
總不能說:‘我懷疑你跟我兒媳在這開房給我兒子帶綠帽子吧?’
那海月服裝廠離這旅館最少也得半個小時。
而他們到這再到給傅東良打電話,期間頂多十分鐘。
要不是他早就回去了,他怎么可能在服裝廠接到蘇臻的電話?
如果說那個號碼不是他們家的?或者說傅東良的聲音是找人模仿的。
但活生生出現在這的人又怎么解釋?
傅東良不但換了衣服,還是按著蘇臻的指示開車過來的。
這證明剛剛接電話的人就是他啊。
她還怎么問?
錢淑云磕磕巴巴半晌沒吱聲。
蘇臻卻半點情面沒留,直接出了聲:“我和你進這旅館的時候被錢老師看見了,她懷疑我跟你在這開房,給她兒子戴綠帽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