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臻給她打了個制止的手勢,嘴角是殘忍的冷笑,她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給她噓了聲:
“噓……錢老師,你已經說的夠多了,現在你該聽我說了!”
她知道錢淑云的意思。
她無非就是覺得,她跟傅東良沒關系,何必還把傅東良叫過來鬧這么大?
但天下哪有這樣的美事兒?
懷疑她就逮著她往死罵她往死整她,得知冤枉了她就一笑而過就此揭過?
她說過。
她本想放她一馬不跟她計較的。
是她欺人太甚,沒完沒了。
她不是最重視面子嗎?
不是最怕丟人嗎?
莫名其妙地懷疑她的學生和她的兒媳搞破鞋,還帶著全家來抓奸。
結果沒想到又是個烏龍。
她看她以后還怎么面對她的學生?
欺負她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嗎?
“蘇臻姐……”
蘇臻轉頭看過去,是周穎和王三虎走了進來。
她笑著攥住了周穎冰涼的小手:“冷了吧?”
“不冷,我穿得多。”周穎說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湊近她小聲道:“蘇臻姐,對不起,我今天賣的不好,衣服褲子加一起才賣了二十件……”
蘇臻笑著摸摸她頭鼓勵道:“沒事,已經很好了,你剛開始賣沒經驗,時間長了就能更好了。”
周穎頓時被鼓勵到了,轉頭看了眼周圍的人:“咱們在這干什么?”
“有點事兒。”
“哦,你們去看房子了嗎?”
“去了,已經定下來了。”
“是嗎?那是不是說,以后我們可以去店里賣衣服了?”
“是,開心嗎?”
“開心。”
兩人旁若無人的聊著,坐在沙發上的陸宴禮已經漸漸清醒了過來。
他環顧四周,一時竟不知道身在何處。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他從廚房出來想去車上拿水喝……
后來呢?
后來又發生了什么?
陸政廷見他茫然四顧,急忙詢問:“宴禮你好了?你是不是好了?”
陸宴禮應了聲。
他現在除了沒什么力氣以外,確實沒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
“這是哪?咱們怎么在這?”
陸政廷嘆了聲:“別提了,你媽說看到蘇臻和傅東良來了這,就非要過來抓奸……”
陸宴禮凝眉,當即道:“不可能,蘇臻不是那樣的人……”
陸政廷知道。
剛才是他沒弄清楚情況就跟了來。
現在被蘇臻按在這不讓走,也是罪有應得。
“是,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媽又罵了蘇臻不少難聽的話,加上我們全家都過來抓奸,蘇臻這口氣不出,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說著看向陸宴禮:“要不你去勸勸?”
陸宴禮問:“勸什么?”
“勸蘇臻先回家再說。”
陸宴禮偷偷摸摸看了蘇臻一眼,輕咳一聲道:“隨她吧,總不能每次都讓她受委屈……”
本來蘇臻就在跟他生氣。
他不但沒有反省,沒去哄她,倒是興師動眾地過來想要抓奸在床。
他老婆不生氣才怪?
他心虛又愧疚,哪里敢叫她回家?
陸政廷無語地看著他。
完蛋玩意!
不敢說就說不敢說的,還把話說的這么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