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貴的話讓陶建兵頓時臉色變得緊張無比,急忙站起身四處觀望了起來,在發現沒有人注意他們的時候,陶建兵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長貴同志你這樣的想法太危險了,這樣做可是在犯罪,我們都是守法公民怎么能做這種事情呢,如果事情敗露了你我可都要吃不了兜著走,那一切就都完了,不行,不行!絕對不能這么做。”
心有余悸的看著朱長貴,陶建兵聲音顫抖的說了一句。
“陶科長他們做這行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在解放前這些人就是干這個的,只不過前些年上面管得嚴,他們也就消聲滅跡找了些工作,這不是最近幾年這些人因為出身的問題工作都丟了,所以他們選擇了重操舊業,你放心他們出手萬無一失。”
“再說了,現在不是天天高喊著砸爛公減法嗎,還是說陶科長你有別的方法對付那小兔崽子,剛才聽你說那小子現在已經成了養殖場的場長,你想過沒有,如果有一天我說萬一有一天,他在回到軋鋼廠的話,肯定不會只是一個小小的采購員,說不定到時候就會對你不利。”
朱長貴的話讓陶建兵陷入了沉思,他所擔心的就是這個,既然雙方已經沒有了緩和的余地,那么就要千方百計的阻止他,決不能讓他有翻身的那一天。
想想在養殖場蘇塵說的那番話,如果到時候他真的用那些豬肉要挾自己去親自找他,到時候自己在軋鋼廠可就丟大人了。
思來想去陶建兵覺得朱長貴說的非常有道理,可是讓他去找那些亡命之徒,他是真的不敢去啊。
“陶科長我現在手里是真的一分錢也沒有了,前天買糧食的錢還是我借的,只要你拿錢出來,我自己去找那些人,出了事我一個人擔著。”
看到陶建兵已經動搖了,朱長貴急忙添了一把火。
“好!錢我可以給你,但剩下的事情就是你自己的了,如果出事了這錢就是我借給你的,跟雇傭那些人沒有關系,我是不會承認知道你借錢去干什么的。”
“陶科長你就放心吧,我朱長貴是什么人,你去打聽打聽,絕對是吐唾沫是個釘主,真出了事也是我一個人扛著,不知道陶科長是想要了他的命,還是要他的胳膊大腿,這價錢肯定不一樣,雖然我是想把那小兔崽子弄死,但錢是你出的,就按照你的意思來。”
這一點朱長貴還是非常清楚的,誰消費誰做主。
既然已經做了,那就做的干脆一點,陶建兵也不是那種優柔寡斷之人,能夠一勞永逸的解決麻煩肯定是再好不過的,不然萬一哪天他報復自己,想吳攸財一樣死的不明不白那可就麻煩了。
“既然做了,那就直接干脆一些,你去問問大概需要多少錢,明天我給你準備好。”
陶建兵咬著牙說了一句。
“沒問題,等天黑之后我就去找他們,明天早上我去軋鋼廠門口等著你。”
“別去大門口,你就在軋鋼廠附近那個供銷社門口等著我就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陶建兵可不想讓人們看到自己和朱長貴有什么牽連,萬一他出事了自己也好撇清關系。
把陶建兵送出家門之后,朱長貴轉身回到了房間里面,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馬鳳琴,不由氣的跺了跺腳。
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還變成了瘋子,希望醫生開的藥能管用吧。
“爹!我餓了,娘什么時候起來做飯啊。”
這個時候兩個孩子從外面跑了進來,朱耀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看著站在床前的朱長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