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垂目問道:“你的人等在哪?讓他們把你帶回去。不要來京城了,從今往后我同王家沒有任何瓜葛了。
如果你們再蹦噠,我娘的錢。我會一分不剩的都要回來。”
“你敢!沒有家族庇護你什么都不是。”王瑩氣的要死。
“她不敢我敢,以后自有我柳家庇護她。回家告訴你娘和你爹把把貪進去的銀子給我吐出來。”
“什么銀子,那都是王家的!跟她有什么關系。”
“都是她母親的銀子,不管多少都給我吐出來。
我們就是用來修繕護城河也不便宜你們一分。”
王氏何等得敏銳,聞音知雅意便道:“把本宮母親的銀子還回來,本宮這就進宮,把它們捐了。隨風把記錄的冊子拿來。
咱們進宮面圣去。”
“柳瑞家的,用王府的馬車給她送回去!順便把銀子帶回來。”
柳瑞家的一聽,自己的職責又大了,又被信任了!
自豪的仰起頭,“大小姐,放心老奴辦事妥當。”
柳瑞家的掏出汗巾,趁其不備拽著王瑩的胳膊一扭。汗巾就塞進王瑩嘴里了。
嗚嗚嗚
“告訴王家,王瑩這個名字本側妃不喜歡。王家家主應該知道怎么做!
畢竟他都能貶妻為妾,想來懂得取舍。”
瑩和影誰是誰的影子?
王瑩被送回王家,王氏看著混濁的天。
天一下就變得晴朗了。
壓下胸口的那團氣也散了,眉頭舒展開。
無聲的笑了。“原來我認為很難的事,竟然這般簡單。”
“總比算賬簡單的,就單單丫鬟婆子的月例銀子,就能讓我焦頭爛額。
姐姐以后就多勞一些,讓我清閑一些。”
王氏抬起頭,早已淚流滿面:“你,信我?”
柳眠眠笑意盈盈,挑眉:“你說呢?”
是夜。
王氏的小佛堂里供奉著一個牌位。
“娘,我什么都不會!你說她喜歡我什么呢!”
琴棋書畫沒有一樣會的,殘破的小院子里只有她娘留下的算盤。
“隨風,把我的算盤找出來吧!”
第一場雪。
沈家人從貓兒胡同搬了出去。
芳芝走到小寡婦門前,揚起了頭,呸了一口。
小寡婦倚著門,“呦!芳芝妹妹,姐姐提前祝賀妹妹當官太太。
以后享福,享清福……呵!”
沈祁并沒有什么值錢的家當,沈家人多,一人拿點很快就搬完了。
新的住址是昌盛街上,前面是鋪面,后面有東西兩個院子。
趙綿綿的哥哥跑商回來了,上京來尋親。一家人拿了所有積蓄買了這間房。
前面的鋪子,用來做買賣,后面的兩個院子住人。
趙福也并未客氣,直接搬進了東主院。
沈祁見趙福一家人住進了主院,皺起眉頭,最終也并未說話。
冬季寒冷,趙夫人在老家有丫鬟婆子伺候,來京城反倒事事親力親為很快就病倒了。
趙福便買了兩個丫鬟兩個婆子伺候著。
又買了一個小廝看門。
“趙山,好久不見!”沈祁熟絡的拍拍趙山的肩膀。年輕的趙山還沒有發福,讓沈祁有些陌生。
前世
在他的記憶里,趙山一直對他很是敬仰。
當然沈祁也給了他很多便利,趙山走私精鹽,就是他撈出來的。
以后更是拿到鹽印,讓他賣起了官鹽。
畢竟在他心里,趙山才是他真正的大舅子。
于柳家人不同。
趙山看著破衣嘍搜的沈家眾人,心里不屑面上不顯。
畢竟是跑商的生意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懂的很。
拱手道:“妹夫,還沒恭喜妹夫高中狀元,這官服穿在妹夫身上真是蘭芝玉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