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露的這一手,震懾住了所有人。
這么他們面面相覷,已經明白,這些人,他們是真的惹不起。
當事人曾桂被打得話都說不清楚了,迫不得已曾桂的大哥曾強站出來說話。
他頂著陸江年壓迫感十足的眼神,磕磕巴巴地說:“你們太過分了,怎么能動手打人呢?”
這慫巴巴的口吻,與其說曾強是在質問,不如說是在哀求。
陸江年睥睨地看著他:“他既然不會說人話,陸某就教會他說話的規矩,我娘子面前,可聽不得一點污言穢語。”
曾桂被玄影扇得耳朵嗡嗡作響,好不容易恢復了聽覺,就聽到陸江年的這句話。
他簡直要氣吐血了。
到底是哪里冒出來這么神奇的一伙人,他和元心慧這個賤人之間的事情,跟他們有什么關系?
他張牙舞爪,卻吐字不清地質問:“你……孟……西……歲?”
陸江年從容不迫地告訴在場所有人:“我是元家的女婿,元心慧是我娘子的長輩,亦是我的長輩,所以,誰敢再罵一句,下場就和他一樣。”
曾桂懵住了,元家有多少親戚,他難道不知道嗎?
這么氣派的親戚,從石頭里蹦出來的嗎?
如果早知道元家有這種親戚,他一定把元心慧像菩薩一樣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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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塘村祠堂,前前后后擠滿了人,祠堂里頭,里正和村長都已經來了,還有小塘村德高望重的叔公叔伯。
因為有陸江年壓陣,小塘村的人不敢放肆,在陸江年的審訊技巧之下,元婉如他們,總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
原來,這件事的起因,就是曾桂的堂哥曾德。
曾德和曾桂關系特別好,從小一起長大,前幾日,曾德告訴曾桂,他看見過元心慧偷人,而元心慧生下的曾小杰就是奸夫的兒子。
曾桂一開始不信,然后曾德就告訴曾桂,他聽到奸夫說過,元心慧右肩膀上有一個圓形胎記。
這么私密的事情曾德都能說得出來,曾桂哪里還會懷疑。
就這樣,他越看越覺得曾小杰長得不像自己,更重要的是,曾小杰生下來就是個啞巴,他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啞巴兒子,覺得這就是恥辱。
怪不得會是啞巴,原來不是他的種。
于是,他便把這件事情告訴村里,這才鬧出了今天這一場。
元心慧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奸情,居然是這樣來的。
之前曾桂什么都沒說,就一口咬定她偷人,生下野種。
卻沒想到,都是曾德這個惡賊搞的鬼。
她大聲質問躲在族老身后的曾德:“你說,我的奸夫是誰?”
曾德冷哼一聲:“我沒看清,元氏,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嗎?”
元心慧死死看著曾德,眼神中的恨意在場的人都看得分明。
她忽然大笑起來:“曾德,你這個人面獸心,豬狗不如的畜生,你以為我不敢說嗎?”
也許是今天兒子差點被摔死的那一幕,深深刺激著她的神經,她如今好似什么都不怕了。
她環顧四周,斬釘截鐵地說:“我根本就沒有什么奸夫,是曾德,幾次三番想要欺負我,我的胎記就是那個時候被他看到的。”
“曾德,你不用否認,因為我也能證明我沒有說謊,你的后腰上,有一個大大的黑痣,我說得對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