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歡作為內行知道修復瓷器有多難,見了溫晚修復的吉愿杯,腿一軟都想跪下來叫一聲師傅,這超絕的技藝,就算她從前世開始練也不可能達到這種境界。
天才啊。
她家小姐就是一個天才,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絕活。
她感到十分羞愧,就她那三腳貓的功夫,竟然與古一大師并稱瓷器修復雙絕。
看了溫晚修復的瓷器,她才知道什么叫絕。
無數贊美的話在腦袋里過了一遍,沒有一句能與她家小姐匹配。
何慕也是同樣震驚,心里驚嘆著神跡啊!
就那堆瓷器碎片,他看著腦袋都發疼,竟然還有人能將它拼湊起來。
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嘴巴也不利索,“柳……姐,這還是人嗎?”
這就是溫晚所說的略懂?
好的,麻了。
溫晚見兩人驚訝的程度,不理解。
她歪了一下腦袋,問道:“這個很難嗎?不是有手就行嗎?”
這和小孩玩兒的拼圖難度不相上下,都不用腦子。
“小姐你的是手,我的可能是豬蹄。”何慕一臉絕望,他合理懷疑溫晚在凡爾賽,但是他沒有證據。
柳清歡這時才反應過來,驚喜地夸贊道:“小姐你的這雙手可以申遺了,太強了。”
“一般一般,帝國第三。”溫晚淡淡道。
“您這手藝要是排第三誰敢排第一。”何慕再次夸道。
他真服了,心服口服。
佩服的五體投地。
溫晚說道:“你們盯著吧,我有事先走了。”
“我送你。”柳清歡提議。
“不用。”溫晚轉身沖二人揮了揮手,瀟灑離去。
看著消失在轉角的倩影,站在工作室門口的兩人久久未回過神。
何慕張了張嘴,“柳姐,看來咱們這個新老板背景不容小覷。”
能有這種修復手藝,背后沒有個百年傳承的背景是沒辦法說通的。
“你輸了,今年仲夏拍賣會又節約一筆錢,開心。”柳清歡目視遠方輕笑著,挺直了腰背。
“你可真會為老板省錢。”
“那是。”
兩個半小時之后。
尊貴的vip室內。
柳清歡將木盒放到于教授面前的桌上。
面帶微笑,語氣沉著,“于教授,物歸原主。”
于教授看著眼前的木盒,眼里閃過失落。
看來還是沒有辦法修復。
此刻溫晚沒有出現,應該是沒臉見他。
枉他還對她充滿信心。
沒想到他這么大年紀的人,竟然會被一個20來歲的小姑娘牽著鼻子走。
于教授心中有一絲憤怒,但也知道修復吉愿杯有多難,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聶斌見于教授一臉失望,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火,“于教授,我說的沒錯吧,她就是逗咱們玩兒,你看看現在都不敢出現了。”
“算了。”于教授嘆氣。
吉愿杯無法修復也不能怪誰。
只是溫晚給了他希望,就將希望破滅,他心中有一些難受罷了。
他早就該知道,吉愿杯沒有那么容易修復好。
想著他沖柳清歡禮貌的點了一下頭,“柳大師,打擾了。”
于教授剛想離開,柳清歡的手指按住他將要拿起的木盒。
“慢著。”
于教授一臉不解。
一旁聶斌火氣瞬間上頭,“秋宏齋這是什么意思?言而無信也就罷了,現在還不讓我們將東西拿走。”
“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要說秋宏齋店大欺客。”
于教授皺了一下眉,他雖不懂柳清歡的意思,但也知道她必然不是聶斌說的那個意思。
低聲責備聶斌道:“聶斌不得無禮。”
柳清歡被頂撞也不惱,云淡風輕道:“于教授別誤會,按照秋宏齋的規矩,你應該先檢查木盒內是否是你的物品,出了秋宏齋的大門,我們一概不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