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
他手上拿著新的黑色皮質機車外套,上身胸膛寬闊而堅實,猶如壁壘般結實有力,肌肉的紋理在緊身黑色背心下若隱若現。
下身黑色工裝褲,褲腿扎進黑色馬丁靴,整一個人殺氣騰騰。
特別是嘴角掛著一抹淡淡地壞笑,給人一種他一個人就能干翻一個團的氣勢。
溫晚勾著唇看著,這種無家可歸的男人再多來幾個。
光放在家里,看著也養眼。
像姜祀這種頂級神顏的長相,不收藏真是可惜了。
突然就能理解,為什么別人喜歡收藏名車名表。
看著真是賞心悅目。
系統似乎聽到了溫晚的心聲,疑惑道。
『那宿主怎么不綁定姜祀?』
“還沒到時候。”溫晚在心里回答系統的話。
『什么時候才是到時候?』
“到時候的時候。”
溫晚繞來繞去的話,直接給系統數據腦袋繞打結。
『唉,人類情感太復雜了。』最終系統感嘆一句,遁走了。
“坐。”溫晚指了下身旁的位置。
姜祀也不客氣,坐下后,打開桌上小砂鍋的蓋子,蓋子上水蒸氣凝結而成的水珠往下流,砂鍋里白色的粥濃稠,帶著好聞的大米熬制特有的芳香。
給自己盛粥的同時還不忘先給溫晚盛了一碗。
然后不管不顧吃了起來。
溫晚手中瓷勺以順時針的方向攪動碗里的粥,神色淡淡地盯著姜祀,欣賞了一會兒,放下瓷勺,從一側拿出兩份合同放到姜祀的面前。
緩緩開口,“簽上你的名字。”
姜祀頭也沒抬,一口又一口吃著,緩緩回答,“沒名字。”
溫晚眉梢微挑,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沒有揭穿他的謊言。
“那就蓋手印。”溫晚說著拿出紅色印泥一并扔到他面前。
姜祀放下手中的碗,看也不看,翻開合同按上大拇指手印。
按完又給自己盛了一碗粥。
一套動作很絲滑,甚至沒讓人覺得他其實簽了個賣身合同。
溫晚倒是無所謂他的態度,約束人的從來不是所謂的規則合同一類,而是人性。
這一紙合同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
溫晚收起合同,自顧自說道:“你沒名字,以后總要有個稱呼吧,我另外一個保鏢排名三,你排四,就叫你阿祀,怎么樣?”
她一眨不眨觀察姜祀的異動。
姜祀肉眼可見神經緊繃,端著碗的手都僵硬了,整個人像是被電擊中一般。
他緩緩抬眸,與溫晚懵懂的視線在空氣里交匯。
是巧合。
見他怔愣的表情,溫晚又喚了一聲,“阿祀。”
她明艷的笑容,觸動人心。
姜祀收回視線,垂眸,裝作若無其事繼續喝著碗里的粥,思緒散落到九霄云外。
“不喜歡這個名字?”溫晚明知故問。
姜祀面無表情,“隨便。”
溫晚見他拽拽的樣子,笑容加深,“我還挺喜歡這個名字的,阿祀。”
姜祀喝粥的動作卡頓一下,眨眼間恢復正常,要不是溫晚一直注意著他細微的動作,肯定會錯過。
“阿祀。”她又喚了一聲,沒有得到回應。
“……”
“我是你老板,合同里有寫,你作為保鏢不但要保護老板生命安全還要給老板提供情緒價值,現在老板叫你名字,你應該答應,明白嗎?”溫晚pua話術一套又一套。
“……”姜祀。
見他沒反應,溫晚試著喚道:“阿祀。”
姜祀抬眸,痞痞的表情注視著溫晚,鼻腔里發出一個“嗯”聲。
“阿祀。”她又道。
“嗯。”他不厭其煩,回應。
——
鮮紅色蘭博基尼invencible駛入瑪利亞國際醫院地下停車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