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車廂內,溫晚感受到姜祀灼熱的視線,云淡風輕道:“這是我的產業。”
姜祀眉頭抬了一下,看向溫晚的眼神變了變。
他好像一開始太小看她了。
身手過硬,開車技術頂級,對槍了如指掌。
一千萬的勞斯萊斯幻影毀了,立馬換了輛五千多萬的蘭博基尼invencible。
全球前十的瑪利亞國際醫院還是她的產業。
這一切都不得不讓姜祀重新審視,面前這個明媚動人的女人。
蘭博基尼invencible在停車位停好,姜祀戴上黑色的口罩和黑色的鴨舌帽,跟著溫晚下車,坐上電梯。
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前。
門框外寫著“急診科主任辦公室”。
溫晚剛抬手想要敲門,門從里面打開。
一個提著公文包的青年男子沒想到門外有人,剛踏出去的右腳收了回來。
溫晚和姜祀往后退了一步,青年男子道了一句謝,然后抬步離開。
兩人也沒有在意,透過半開的門,看到辦公室內神情冷漠的賀朝,坐在辦公桌前,不知在想什么。
溫晚率先走了進去,姜祀緊跟其后,隨手關了門。
賀朝抬頭看見出現在面前的溫晚,微微愣神,拿起桌上的金絲眼鏡眼鏡戴上,隨之站起身。
“溫小姐?你怎么來了。”
“找你幫個忙。”溫晚嘴角噙著一抹笑。
賀朝未遲疑半分,說道:“請講。”
“我的人受傷了,麻煩你幫他縫合一下。”
溫晚指了一下身后的姜祀,說道。
賀朝這才順著她的手指的方向,打量了一眼姜祀。
他的眉頭輕蹙,眼前的男人單單是露出一雙眼睛,就給他一股殺氣騰騰的血腥之感。
“稍等,我去拿縫合針和藥。”賀朝說著開門出去。
不一會兒,端著鐵盤走了進來。
“里面請。”
賀朝帶著姜祀走進辦公室內單獨的病床,順帶拉上阻隔視線的藍色窗簾。
溫晚站在窗簾外等待。
賀朝先是示意姜祀坐到病床上,放一下鐵盤,戴上口罩,問:“傷口在身上嗎?麻煩脫一下外套。”
姜祀一句話沒說,脫掉黑色皮質機車外套,剩下黑色背影,左手臂的紗布露出來。
賀朝還沒有動就見他又掀起腹部的衣服,腹部白色紗布,微微滲著紅色的血液。
賀朝先是看到滲出的紅色,兩剪刀將紗布剪開。
揭開紗布,血淋淋的傷口呈現在他的眼前,賀朝的瞳孔微縮。
眼前的傷口被家用針線縫合著,可以看出縫合的人是懂醫用縫合技巧的。
再看傷口翻起來的邊緣整齊,四周腫脹,不像是一般利器所傷。
而且這個傷口還是一個貫穿傷口……
以賀朝的經驗判斷,這是槍傷。
他下意識抬頭看向姜祀,姜祀鎮定的眸子也注視著他。
這個男人很危險。
這是賀朝的第一反應,但是他沒有多言,他不知道溫晚和這個男人是什么關系,他也沒有權力知道。
想來溫晚也知道這是槍傷,信任他才會找他。
收回視線,開始為姜祀處理傷口。
不多時,傷口處理完畢。
賀朝將手上的橡膠手套扔到鐵盤內,拉開藍色窗簾。
溫晚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看著賀朝率先走出來,姜祀穿著外套走在后面。
賀朝走到辦公桌前,對溫晚道:“他的傷口注射了抗生素和破傷風免疫球蛋白,注射部位可出現疼痛、紅腫、紅疹,一般程度較輕,若是出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