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懷疑這段瘋言瘋語的準確性。
顧池見季時與離開一會兒,回來就問了一個沒頭沒尾的話,他晃動手中的酒杯,察覺到不同,回答道:“他沒有隱藏身份,我讓人查過了,他確實是,怎么了?”
季時與將方才看到的一幕講給了顧池聽。
說完季時與摸著下巴,瞇著眼問道:“是不是很奇怪,他要真是溫伊斯頓的人,怎么會對我晚姐如此恭敬。”
“我這邊消息是不會錯的,不會是你看錯了吧。”顧池晃動酒杯的手頓了頓。
“千真萬確,我兩只五點零的眼睛,怎么可能會看錯。”
“所以你覺得溫晚和溫伊斯頓有關系?”
“而且還是大關系。”季時與說了自己的觀點,停頓了一下,分析道:“你想秦芝芝到處宣傳自己是溫伊斯頓的繼承人,這事要是真的,以秦家人的作風不得搞得鑼鼓喧天,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怎么還在悄悄傳。”
“而且那個亨利一看就傻傻的,很大可能是被秦芝芝騙了,至于騙什么怎么騙不好說。”
“就剛亨利對秦芝芝的態度和晚姐態度天壤之別,我肯定秦芝芝絕對是冒充了晚姐身份,還被發現了。”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季時與用食指指著顧池,“溫伊斯頓繼承人就是晚姐!”
“好。”顧池很捧場的鼓了一下掌,然后夸贊道,“季小與我發現你長大了,變聰明了,都學會分析了,不錯。”
季時與看出顧池的敷衍,習以為常,“滾,什么變聰明了?我一直很聰明好嗎?還有長什么大呀?我一直很大!”
顧池敷衍地點頭,“是是是,對對付。”
“你不信就算了。”季時與白了他一眼,懶得再理他。
“我哥呢,他怎么還不來,我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黑金場另外一邊隱蔽的角落。
姜祀和一個男人面對面站著,男人一臉書生氣,臉上掛著無公害的笑容。
姜祀嗓音低沉,沒有溫度,問道:“你怎么來了?”
“沒大沒小,幾個月不見,連二哥都不會叫了?”姜灼擰眉,盯著他。
他知道姜祀的脾氣,他不愿意叫,把他頭砍下來都沒用。
于是調轉話題,問:“這才是我該問你的,你想做什么?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怎么進來的?”
“走進來的。”姜祀不以為意,垂眸看向姜灼鼓鼓的口袋,“煙給我。”
“你膽子可真大,老大到處找你,你還敢露頭。”姜灼邊從口袋里拿出煙盒邊道。
姜祀接過姜灼手里的煙盒,很自然放到自己口袋里,轉身要走,就聽姜灼漫不經心道:“你的小日子過得不錯,逃命還有心思玩女人。”
“你那女人老大應該不會感興趣,要是落到老三手里,那就不好說了。”
姜祀猛然轉身,一把掐住姜灼的脖子,姜灼的話戛然而止。
姜灼只覺喉嚨一緊,背脊撞在墻上,發出“咚”的一聲。
狗脾氣。
嘶!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露出溫文爾雅的笑容,像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命掌握在姜祀手里,調侃道。
“生氣了?從小到大一點長進都沒有,一生氣就動手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別動她。”姜祀嚴肅地警告道。
“這么在乎她?看來不是一般露水情緣了。”姜灼的眉毛挑動,“她要真是我弟妹,我肯定不動。”
姜祀的手指緩緩收緊,像是一用力就能把姜灼的喉管捏破。
姜灼臉色烏青,脖子傳來鉆心刺骨的痛,抓著姜祀的手腕,拍打著,“別激動,開個玩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