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沙啞,像是下一秒就要斷氣了。
姜祀手掌用力推了他一把,松開掐住他脖子的手。
眼神微瞇像是在警告姜灼。
姜灼站穩身體,摸了一把被掐紅的脖子,火辣辣的疼,咳嗽兩聲,差點喘不過氣來。
苦口婆心道:
“阿祀,你有軟肋可不是一件好事,老大和老三可不會像我這么心軟,你可要把你的女人藏好了。”
姜祀藏在黑色口罩下的嘴唇輕啟,終于開口了,“我對望山不感興趣。”
他的聲音冷漠的能戳死人。
姜灼嘆了一口氣,“唉,你是老爺子欽定的繼承人,你不感興趣有用嗎?”
說完還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沒辦法,護不住他。
“再說了,你這話我信,他倆信嗎?”姜灼手掌拍在姜祀的肩膀上。
姜祀側目那雙嗜血的眼眸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看著肩頭的手,側了下身,躲開。
還不等他開口遠處傳來一聲明艷的喊聲,“阿祀。”
姜祀和姜灼齊齊回頭,向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紅色的長裙如同火焰,闖入兩人的眼眸。
姜灼忍不住夸道:“果然是一位不俗的美人。”
他話音剛落,一個拳頭帶著凜冽的寒風打在他的臉上,他表情失控扭曲。
拳頭的沖擊力太強,他一個沒站穩,摔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姜祀收回拳頭,整理了一下衣服,沉聲道:“我的話,記住。”
說完轉身就走,獨留趴在地上的姜灼。
溫晚不解地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姜祀,問:“認識?”
“問路。”姜祀簡單回答。
溫晚扯了下嘴角,自然是不信,又問:“怎么還動手了?”
“他吵。”
溫晚沒有深究姜祀的借口,看了一眼遠處的姜灼,帶著姜祀離開。
姜灼從地上爬起來,拍了一下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舌頭頂了頂發麻的臉頰。
狗崽子脾氣說來就來。
視線追隨著溫晚兩人的背影。
他撥通了一個電話,“把姜祀在京都參加仲夏拍賣會的消息告訴姜策,做的隱蔽一點。”
“我等一下發張照片給你,找個機會把這張照片送到姜淮面前,告訴他這是姜祀養在京都的女人。”
黑金場拍賣還沒有開始,場內眾人三三兩兩交談著。
“小姐。”柳清歡快步走到溫晚面前頷首道。
溫晚輕輕點頭,問:“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小姐放心,東西準備好了,提前跟同盟會那邊申請過了,他們也同意了。”柳清歡回答。
溫晚滿意點頭,“那就好。”
“柳大師。”
一聲年長老者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打斷溫晚與柳清歡的對話。
古一身后跟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著劉清歡等人方向走過來。
柳清歡禮貌打招呼,“古一大師。”
“冒昧打擾了,請問一下,你家少東家她老人家來了嗎?”古一面容十分和善,詢問柳清歡道。
柳清歡小眼神看了一眼溫晚,少東家來了嗎?
溫晚挑了一下眉毛,古一說的少東家應該就是她本人了。
“老人家”這個詞兒怎么聽著那么怪呢?
見溫晚沒有任何的表示,柳清歡這才對古一抱歉道:“不好意思,古一大師,我作為下屬的不敢向老板打聽行程,希望你能理解。”
古一自然知道柳清歡的這套說辭,不過是為了婉拒他的。
想來秋宏齋的少東家早就到了,只是不想公開自己的身份。
既然柳清歡不想告訴他,那他就自己找。
黑金場眾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除開他認識的人,剩下的再除開男人,目標就很明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