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就放。”洛明川眼神亦然堅定,手緊了緊。
“有完沒完?你們兩個幼稚鬼投胎嗎?”溫晚又甩了兩下,沒有掙脫兩人的束縛,狠瞪了兩人一眼,“我最后警告你們一遍,放手。”
兩人跟吃了秤砣一樣,鐵了心要和對方干到底。
溫晚沒有興趣成為他們好勝游戲中的一環,警告完兩人都沒有反應,冷著聲音喊了一聲,“阿祀。”
只見一道黑色身影,快如殘影,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時序和洛明川一人臉上挨了一拳。
拳頭的慣性讓猝不及防的兩人摔倒在座椅上,連同溫晚一起倒了下去。
“我靠!”
季時與三人只覺眼前一花,回過神來時,對面三個人已經跌落在椅子上。
帥啊。
季時與張著嘴,眨巴著星星眼,這哥們兒是正經保鏢嗎?哪有招呼都不打,直接就上手的。
這就是游戲里傳說中的刺客吧,一個閃現貼臉開大,這誰頂得住啊。
這物理傷害,別真把他哥給干毀容了。
現在他哥最在意的就是這張臉了,就靠著這張臉能讓晚姐產生點興趣,要是真毀容了,那就實慘了。
姜祀帶著凜冽的肅殺之氣,面無表情把溫晚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時序臉色黑得嚇死人,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就要還手。
溫晚一只白嫩的小手擋在他的眼前。
時序的眉頭緊蹙,無視臉上傳來的火辣疼痛,質問道:“你護著他。”
“他是我的人。”溫晚沒想到姜祀會直接動手,好在沒有傷害到兩人要害,平靜道。
時序的瞳孔緊縮,神色受傷,“你再說一遍。”
溫晚一雙琥珀色的瞳仁盯著時序的眼眸,一字一句道:“他是我的人,你不能動他。”
姜祀打人確有不對,但也是護著她,再說她本警告過他倆,是他倆不聽在先。
她說,姜祀是她的人,說了兩遍。
時序一口悶氣梗在心口,像是被成千上萬的鋼針戳著。
嘴里重復著一句話,“你護著他。”
拍賣會上為這個男人點天燈不說,現在他打了他,她還護著他。
溫晚為什么對他就如此涼薄,每次都選擇別人,之前是洛明川現在又是姜祀。
到底要多少男人她才滿足。
那他算什么,狠心的女人。
他的心控制不住的抽搐。
這是他前所未有的感覺,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扯的心尖疼。
一旁洛明川的表現與時序截然相反,被打后就一直保持著靠在座椅上的動作,捂著臉一動不動,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直到溫晚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一顆巨大的淚珠壓倒他的下睫毛,從他的臉頰滾落。
這一幕季時與三人收入眼底。
季時與滿臉震驚,嘴巴張的更大了,心里嘆為觀止。
這么靈性的淚珠,洛明川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要不是知道他是什么人,他還真會被這顆淚珠給騙了。
一個能控制眼淚的狠人,不怪時序之前會輸給他。
洛明川,時序的一生之敵。
不管洛明川這顆眼淚是真是假,確實落到溫晚的心頭。
不能說她色令智昏,只能說眼淚是一個男人最好的醫美。
“你送我吧。”溫晚軟下情緒,話音剛落,洛明川的眼淚立馬收了回去,干脆利落回答,“好。”
但他聲音里仍然夾雜著哭腔,狐貍眼里閃爍著淚光,臉上的委屈,一時半會兒散不盡。
讓人看了都心疼。
時序站在原地,周身的怨氣像是從18層地獄爬出來的怨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