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亮的臉色像便秘一樣的難看,這是他喜歡過的女人?
這他媽是他喜歡過的女人?
電話的聲音很大,落入季時與的耳朵,他奪過沈亮的手機,放在耳邊,諷刺道:
“蕭傾城是吧,我還以為是什么天仙,像你這種勢利眼,我們亮哥就算是扶貧也輪不上你。”
沈亮也是,明知道這個女人沒安好心,還對她余情未了。
臉上白上了那么大兩個燈泡不插電。
季時與看著就窩火,還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是誰?”陌生的男音讓蕭傾城警惕起來。
季時與冷笑,上位者的氣勢不怒自威,“誰?你不是一直想見我嗎?怎么?聽不出我的聲音?”
“季小少爺!?”蕭傾城驚訝,手指緊張攥緊手機,她剛說的話都被季時與聽見了。
季時與對她的評價會不會不好。
“哎呦,別叫我,被你這么一叫說實話挺晦氣的,就你這眼力見還想在京都混,早點歇菜吧。”季時與的嘴像是淬了毒。
蕭傾城想來京都發展他早有耳聞,還上上下下打點,找到了不少人,也花了不少錢,結果還進不了京都正兒八經的上層的門。
歪心思太多,只會結交一些邪門歪道。
季時與根本不給蕭傾城說話的機會,繼續道:
“對了,你不是想借錢砸我晚姐嗎,我都不好意思笑你,知道我晚姐什么身份嗎?她家一個古董的價值都能抵你那個破爛公司,你說你的做法是不是又蠢又可笑。”
晚姐?
季時與嘴里的晚姐就是水音上的晚晚?
“什么??”
蕭傾城的腳趾頭都抓緊了,能被季家小少爺叫姐,溫晚的來頭肯定不小。
不對,“晚姐”這個稱呼,她在清瀾別苑聽過沈亮對一個人叫過。
她腦袋里靈光一閃,晴天霹靂。
“她是溫小姐!”蕭傾城狠狠咽了口口水,說話間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
“喲,你不傻嘛,還知道我晚姐姓溫,不過晚了。”
季時與說了一句不知是嘲諷還是嘲諷的話,覺得沒有意思,把電話掛斷。
電話掛斷的“嘟嘟”聲,與蕭傾城腦袋一陣嗡鳴,吵得她腦袋疼。
她一心要找的溫小姐,竟然就是與她有賭約的晚晚。
后悔的情緒從四面八方涌來,她本來是可以避免的,助理提醒過她晚晚有可能是溫小姐,是她鬼迷心竅信了那個假的,對真的視若罔聞。
還有一開始無視沈亮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要是沈亮沒有打馬虎眼說得再明白,她怎么會得罪溫晚。
她一個小公司怎么能和秋宏齋那樣百年的家族企業相提并論。
可現在怪誰都已經晚了。
她花掉的這部分錢,其中有一大筆銀行貸款,現在是還不上了。
原來計劃能拿到冠軍,她就能把大嘴學長打造成傾城娛樂下一個搖錢樹。
這下什么都完了。
一切都完了。
蕭傾城此刻心如死灰,眼神空洞像是看著前面,新手機從她的手上滑落到地上,屏幕一角接觸地面,整個屏幕立即碎成蜘蛛網。
助理扶了一下踉蹌的蕭傾城,“傾城,你沒事吧。”
而此時不知情的大嘴學長,還囂張地對著顏朗月放狠話,“我傾城姐是公司總裁,有事離開一下很合理吧!等傾城姐回來,有你好看的。”
“就算這一分半鐘傾城姐回不來,不就是輸一場pk嘛,巔峰賽七天,今天才第二天,最終勝負未分,你得意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