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盛二小姐,是不是就是被清虛真人預言,說是天命鳳主的那一位?”
“陛下將她賜婚給了咱們六皇子?那豈不是意味著……”
“住嘴!”錦心急忙轉過頭,截斷了那位姨娘的話:“你想死?這也是我們能夠妄議的。”
那人急忙捂住了嘴,不說話了。
有人皺了皺眉:“陛下將天命鳳主賜婚給殿下,本應該是好事一件。”
“可那位盛二小姐,我之前見過兩次,脾氣似乎的確不太好,挺端著的。”
“如果如同這位……幕僚所言,是個不能容人的,那等她進了門,我們的日子,恐怕不太好過。”
錦心心思百轉千回,最后只道:“陛下都已經賜了婚了,難道我們還能左右不成?”
“我們也只能安分一些,等六皇子妃入府后再看。非常時期,各自回自己的院子去吧。”
盛南枝看著幾個妾室匆匆離開,才瞇了瞇眼。
這幾個妾室,倒是有些意思。
尋常人府中妾室,大多爭風吃醋,爭權奪寵。
但時淮之這六個妾室,看起來,倒是還挺和諧的。
不爭不吵,一起行動。
且似乎,對那位錦心,馬首是瞻。
盛南枝撥弄著手里的烏龜殼和銅錢,時淮之動作倒是挺快,如今賜婚圣旨已下,離她離開這里,也就不遠了。
就是不知道,盛家那邊情形如何。
盛林和李月汝接到這個賜婚圣旨,應該會很高興的吧?
但盛云柔,怕是高興不起來。
還有溫家母子,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所行動。
盛南枝勾了勾嘴角,如今與前世不太一樣了,盛云柔與時淮之這樁婚事的阻力越來越多了。
好戲,應該很快就會上演了。
好戲尚未上演,但晚上,時淮之又來了。
重生之后,她幾次三番的落在時淮之的手里,如今見到時淮之,心里總覺得有點發憷。
“給六皇子請安了。”盛南枝一邊起身行禮,一邊看了看外面已經黑下來的天。
上午的時候,時淮之的幾位妾室專門來嘲諷過她,時淮之晚上都沒帶她這里來,結果今天時淮之就來了,她懷疑,他是故意的。
時淮之的目光落在盛南枝放在桌子上的烏龜殼和銅錢上:“幕僚?”
盛南枝垂下眼:“臣女如今這副尊容,若說是六皇子新納進府的美人,怕是會污了六皇子的名聲。”
“算命算的挺準?”時淮之走過來,把玩著那烏龜殼和銅錢:“給我算一卦吧。”
盛南枝自然不敢不從,只低聲應了,隨即起卦,銅錢擲出六次。
她盯著卦象看了一會兒:“六皇子這卦不太好啊,卦象上說,六皇子近日恐怕會有血光之災。”
“是嗎?”
時淮之抬起眼看向盛南枝:“我對這六爻起卦也有些研究,方才盛小姐搖出來的卦,難道不是大吉嗎?怎么到了盛小姐這里,就成了,有血光之災了?”
“啊,是嗎?”盛南枝一臉詫異:“那興許是我看錯了吧。”
“六皇子說的對,以六皇子的為準。”
時淮之倒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下去,只徑直道:“溫庭云的母親,今日就迫不及待地打探到了盛丞相的去處,在茶樓偶遇了盛丞相。”
“且,打著商議兒女親事的由頭,與盛丞相密談了一刻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