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權有錢,府中沒有公婆,這應當是最好的結果。
可時淮之并未真的昏迷不醒。
她甚至懷了時淮之的孩子。
一切似乎已經完全偏離了她一開始的計劃。
若再這樣下去,時淮之明面上裝昏迷,實則暗中操控一切,而后奪取太子之位,甚至是帝位。
到了那個時候,時淮之定然還會納妾,納妃。
那她的下場,豈不是與前世殊途同歸?
這可不是她想要的。
盛南枝抿了抿唇,所以,她絕不能夠喜歡上時淮之。
也絕不能夠為時淮之付出太多。
她不僅不應該為時淮之付出,還應該順勢借著時淮之的勢,將一切該報的仇報了,該算的賬算了。
所有的一切了結之后,她就應當立刻抽身。
離開皇城,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對,就應該這樣。
盛南枝的眼神逐漸變得堅毅,昨天她讓雪意想辦法去尋到她前世那些得力助手果然是正確的決定……
盛南枝正想著,卻就感覺到一道森冷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盛南枝抬起頭來,和那目光對了個正著。
盛南枝瞇了瞇眼,還真是奇了怪了。
明明是他昨夜去外面亂來,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他倒是還敢對她橫眉怒目。
時淮之卻突然開了口:“不是昨天晚上出去辦事的時候受的傷。”
“嗯?”盛南枝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時淮之是在回答她剛才的問題。
“我臉上,是昨天晚上,被你打的。”
“啊?”盛南枝驟然瞪大了眼,難以置信:“什么?”
她抬起手來指向自己:“我打的?”
“怎么可能?”
盛南枝蹙著眉:“雖然你是王爺,但也不能胡言亂語污蔑我吧?”
她冷笑一聲:“我什么時候打的你,我如何不知道?”
時淮之神情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我就是那只蚊子。”
什么東西?什么叫他就是那只蚊子?
這人該不是瘋了吧,好好的人不當,非要說自己是蚊子。
她想著,卻驟然愣住。
等等。
她先前說什么來著?
說昨天晚上有只蚊子一直在她耳邊嗡嗡嗡,說她好似是在做夢,夢見那蚊子說話了,說她給了那蚊子一巴掌,那蚊子才終于消停了。
“……”
所以,昨天晚上在她睡著的時候,一直在她耳邊說話的人,是時淮之?
她將時淮之當做蚊子,嫌棄時淮之太吵,給了他一巴掌。
他如今臉上這紅痕,還有嘴角的傷,都是她那一巴掌打出來的?
一切似乎……都對上了。
盛南枝心中莫名的有些心虛,她方才還以為,時淮之去外面同別的女人亂來來著。
盛南枝轉開了眼,輕咳了一聲,神情有些不自然:“啊,昨天晚上是你在說話啊?”
她理不直氣不壯地試圖將這件事情的錯推到時淮之身上:“我都睡著了,你干嘛還跟我說話啊?”
“你說什么了啊?”
提起他昨天晚上說了什么才遭了這一巴掌,時淮之的臉色更難看了:“沒什么。”
他已經戴好了人皮面具,抬腳繞過屏風離開了,留下滿臉茫然的盛南枝。
時淮之這是……生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