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那個醫生一行一行地閱讀報告,幾番斟酌后,才敢給他確鑿的答復。
“子宮內壁沒有妊娠過的痕跡。”
沒有。
沈舒白談不上什么心情。
抽完一根煙,他撥出一通電話:“網上關于謝枝韞和顧峴亭的輿論,找人清理干凈。”
行雪一愣,然后說:“少爺,網友只是看熱鬧,您真的較真的話,反而會起反效果,不如就這么冷處理,沒幾天就會消停的。”
沈舒白的嗓音驀地變沉:“我就是偏要較真又如何?”
“……是、是,我馬上處理。”
嘟——
電話那邊的男人已經掛斷,行雪握著手機,久久無法回神。
網上的言論,對現實不會有任何影響,但他都這么容不下。
容不下跟謝枝韞并排出現的名字,不是他。
……
沈舒白抽完兩支煙,回到病房。
他聞了聞身上的衣服,有一股淡淡的煙味,不想熏到謝枝韞,便進浴室洗了個澡。
洗完回到床邊,就見謝枝韞睡沒睡相,一條腿從被子里伸出來,將被子夾在腿間,露出一小截細腰。
沈舒白低頭看刀口,沒有任何異樣,接著動作輕輕地將她的腿拿下來,放回被里。
謝枝韞半夢半醒地嘟囔:“沈舒白……你不準睡我的床……”
沈舒白眉梢挑了一下,然后——直接上床。
這不是常規的病床,足夠容納兩個成年人。
沈舒白拉起被子蓋住兩人,手臂圈住謝枝韞的腰,胸膛貼上她的后背,親密無間。
·
次日一早,謝枝韞迷迷糊糊睜開眼,就對上一顆近在咫尺的喉結。
她先是茫然,然后一驚,飛快后退!
看清沈舒白的臉后,變成咬牙切齒。
狗男人因為側睡的姿勢,開襟睡衣的領口松松垮垮,隱約露出胸口肌肉的線條。
謝枝韞差點色令智昏,好在她心志堅定,抬腳就踢向他的胸膛。
當然,也沒太用力。
沈舒白皺了皺眉,被她的動作弄醒,但沒有睜開眼,只是抓住了她的腳踝。
抓著,沒放,貼著他的胸膛存放,腳底板“踩”著他的胸肌,溫熱滾燙。
謝枝韞突然想起來,狗男人好像有戀足癖……怎么能獎勵他?
她馬上收回腳!
沈舒白順勢抓住她的手,閉著眼,將她往自己懷里壓,剛睡醒的嗓音沙啞性感。
“還早,再睡會兒。”
睡他個頭啊!
謝枝韞馬上推開他,惱火道:“誰準你上我的床?”
沈舒白懶怠地抬起眼皮,目光在她臉上轉了兩圈,然后才起身。
“昨晚,你說夢話,說很冷,要我抱你。”
謝枝韞:“?”
“我是應邀的,謝枝枝。”
謝枝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