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翼感覺到他的手也在抖,他要真讓這左輪走火了,落個殺人滅口的名聲,呂遠鴻也不會饒過他。
秦天翼無畏無懼,完全絲毫不害怕的樣子,更激怒了阿南。
阿南冷聲說:“別以為我不敢殺你!”說著又干脆地扣動了扳機,第二次還是空響。
秦天翼已過了最害怕緊張的時候,不由也大笑了起來。
阿南氣得想要立馬扣動第三次,這時有人沖了進去,吼道:“阿南,你在干什么!誰讓你殺他的!”
所有人全都轉身朝進來的人看過去,發現來人是成哥,都恭敬地喊了聲。
成哥大步走到阿南身邊,奪過他手中的左輪,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呂先生只是讓你們看著他,沒讓你殺了他!”
阿南捂著臉,委屈地垂頭道:“成哥,我只是和他鬧著玩,不信你打開彈槽看。”
成哥熟練地打開彈槽,發現里面一顆子彈都沒有。
阿南把捏住在手里的那個子彈扔到了地上,說:“我不會不聽呂先生的話,擅自動手。”
旁邊的人立刻驚嘆地說:“南哥,你可以啊,學過變魔術嗎?我們明明看到你在左輪里留了顆子彈,都為阿斑這小子捏把汗,沒想到里面一顆子彈都沒有,你的手腳可真快。”
阿南不以為然地說:“不過是些小把戲。”然后悻悻地走到了一邊,又開了罐啤酒。
成哥讓人將秦天翼松了綁,扶他坐在一邊問:“你還好吧?”
秦天翼只覺渾身的血氣在從頭頂回流,人還是暈得很,說:“謝謝,死不了。”
“我也是才得到消息,呂先生讓人把你帶到這里,還嚴刑逼供了,怎么會這樣?”成哥遞給他一瓶水,嘆氣道。
秦天翼接過水,顧不得回答他,擰開瓶蓋大口喝了起來,喉嚨實在是又干又難受。
成哥在他旁邊說:“別急,慢點喝,慢點喝。”
秦天翼一口氣喝完了一瓶水,才緩緩開口說:“我也不知道我房間的枕頭底下怎么會有張電話卡,那不是我的卡。”他對他們這些人始終堅持這樣說。
成哥小聲說:“我聽說當時是阿南搜得你的房間,你知道他沒跟著我們之前是干什么的嗎?”
“干什么的?”
“是個慣偷,手腳很快,據說還學過變戲法的那些小動作。”成哥幾乎是在他耳邊說。
秦天翼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可他還是沒像阿南那樣指責對方是內鬼。
他不想阿南成為他的替死鬼,他同他們這些人畢竟不一樣,不愿害任何人,即便阿南想要他的命。
若他換在阿南的位置也會這樣的,他心里清楚阿南確實是被冤枉的。
“大家畢竟都是兄弟,我也不想他有事。”
“你腦子進水了,沒看到這是你死我亡的事,他剛是怎么對你的。”成哥打心底喜歡他的這種傻。
也許是成哥在這行混久了,看多了那些爾虞我詐、冷酷無情,忽然有個新入行的人還有些人性,讓他不由產生了好感。
秦天翼有些不明白地問:“你相信我,不懷疑我?”
成哥一時沒法回答,以前也不是沒見過臥底,有的一眼能辨認出來,有的很會偽裝,反正他就是覺得這個阿斑,不像以前遇到過的那些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