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走……
再喝……”
我費力地扶著兩人上樓,紅木樓梯在腳下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二樓走廊的壁燈昏黃,將紅葉的影子投在墻上,發絲凌亂地散開,像是潑墨畫里的流云。
推開她房門的瞬間,飄來若有若無的玉蘭香,與酒氣混在一起,攪得人心神微亂。
“乖,睡覺了。”
我輕聲哄著,想將她安置到床上。紅葉卻突然翻身摟住我的腰,臉頰貼著我的胸膛,呼出的氣息隔著布料燙得人發燙:
“堅哥……
你抱著我睡……”
她呢喃著,睫毛掃過我手腕。
“為什么要推開我……”
我僵在原地,喉結滾動了一下。
記憶突然翻涌——五年前的紅葉看起來還像是個小孩兒一樣。
可此刻懷中的姑娘早已褪去稚氣,柔軟的身軀裹著溫熱的酒香,讓人不敢深想。
“紅葉,別鬧。”
我試圖掰開她的手,卻被她攥得更緊,符袋中的銀符滑落在枕畔,泛著細碎的光。
她抬起頭,眼尾泛紅,濕漉漉的眸子蒙著層水光:
“堅哥討厭我了嗎?”
指尖無意識地揪著我衣領,旗袍領口微敞,露出鎖骨處的紅痣。
我別開眼,心跳卻不受控地加快,費了好大勁才將她的手輕輕掰開:
“明天還要早起,聽話。”
“騙子……”
紅葉嘟囔著,在我轉身時突然拽住我的衣角,整個人貼上來。
我能清晰感受到她的溫度,呼吸交織在一起,幾乎要灼穿薄薄的布料。
月光透過紗簾灑進來,在她側臉鍍上銀邊,睫毛顫動間,一滴淚落在我手背上,滾燙。
好不容易掙脫她的糾纏,我靠在走廊的墻壁上,心跳如擂鼓。
隔壁房間傳來金鳳的囈語,混著夜風穿過鏤空的雕花窗,恍惚間又回到了那些并肩作戰的夜晚。
可此刻,胸腔里翻涌的情緒卻比任何一場戰斗都要令人慌亂。
我摸了摸發燙的耳尖,在心底暗自告誡自己
——
她們是過命的伙伴,是要攜手對抗陰謀的戰友。
深吸一口氣,我理了理凌亂的衣襟,往自己房間走去。
身后,紅葉的房門虛掩著,漏出的燈光里,玉蘭香與未散的酒氣,在夜色中釀成一壇醉人的謎。
第二天一早,我就早早的起了床,然后穿上了金磊的破舊麻衣,換了一條他同款差不多的褲子,然后把針包別在了后腰。
一切都準備完了之后,我洗漱了一下,就站在了鏡子前帶上了昨天紅葉給我的面具。
這面具很輕,感覺只有薄薄一層,正好能貼合上我的臉。
就在我戴上了面具之后,我的身形居然也開始發生了微微的改變,但這改變并不是直接改變了我的身體,更像是一種幻術,讓我看起來不一樣了。
幾秒鐘后,我的身形就變成了跟金磊一樣清瘦的身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