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惜嬌笑一聲,“你以為榮生死了,那不過是糊弄你的障眼法罷了,否則我們怎么能這么快將你人贓并獲。”
原來,昨夜在公堂上的棍刑是假的,衙役們表面打得狠,實則連骨頭都沒有傷到。后來榮生的尸體被拋到亂葬崗,衙役也不曾離開,而是在一旁守著,等跟蹤的人離去后又將人帶了回來。
因此榮生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根本沒死。
反倒是他們趁機跟蹤那人,發現他是文家仆人后就對文家展開調查,順藤摸瓜查到文家今夜將有所行動,他們便來了個甕中捉鱉。
文世斌喃喃自語著,“怎么會這樣?不會的,我不相信。”
任他如何難以置信,最終還是被押入大牢,等待皇上親自審問。
案子已破,眾人卻絲毫沒有連日來的疲倦,梁宏愷更是興致勃勃地詢問:“小秦啊!你是怎么發現文世斌是兇手的?”
秦妙惜朝著陸卿塵擠眉弄眼,“這事多虧了小侯爺。”
陸卿塵疑惑,“關本侯什么事?”
“還記得白天你鋪子前聚滿了人嗎?當時我跟著你的侍從聞竹離開。”
她的話剛說到這,就被陸卿塵不客氣地打斷,“什么?你原來是跟著他跑了。”
某男的后槽牙磨得嘎吱作響,就是那個混小子害得自己被一群大爺大媽圍攻,這下可算是找到根源了。
秦妙惜無語地撇撇嘴,轉頭朝著梁宏愷繼續說道:“在路上,我卻發現還有另一人在跟蹤他。我心中好奇就跟了上去,結果發現那人是文大學士的貼身侍衛。他跟了聞竹半路,等聞竹出城后就火急火燎地往回趕,誰知他竟然去了云隱閣。”
梁宏愷不由驚呼:“就是那個一道菜都要上百兩銀子的云隱閣!?”
“對,文大學士在那里,另外還有一位中年男子。從他身旁的小廝口中得知,那是關東府的關東府尹,此人做外官已經二十個年頭,聽聞最近朝中有變動,就想走文大學士的關系調回京兆。”
“姓文的當真如此猖狂,這種事也敢插手?”梁宏愷雖然心中早已知曉,但當聽到還是覺得震驚。
秦妙惜點點頭說:“而他們的對話中曾談及錢家人,我由此推斷出錢家是文大學士的牽線人,他們負責去找那些需要調派或者考核的官員,從中收取好處,再將金銀轉交給文大學士。”
梁宏愷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眼中閃爍著欽佩的光芒,大聲贊嘆道:“小秦,果然還是要你親自出馬,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能打探到,真是我們大理寺的神探。”
秦妙惜靦腆一笑,這其中大部分消息都是她通過讀心術獲悉,她還沒厲害到能從神秘的云隱閣中查出消息。
這么多年來,云隱閣就像迷一樣存在。
梁宏愷笑著對大家說道:“這幾天大家都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睡個舒坦覺。”
陸卿塵癟癟嘴,不懷好意地說:“別人能不能睡好,本侯不敢說,但梁大人你……恐怕還睡不了。”
梁宏愷一愣,“此話怎講?”
“梁大人你忘了韓大將軍嗎?之前他沒來鬧事,是因為以為榮生死了。但現在案子一破,榮生假死的消息肯定會傳到他耳中,你覺得他會善罷甘休嗎?”
梁宏愷不由打了個激靈,哭喪著臉哀嚎,“小侯爺您可別說了,老頭我這小心臟都快被您嚇停了。”
陸卿塵嘿嘿一笑,有種奸計得逞的愉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