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呢!讓他給我滾出來。”
牙行忽然傳出震耳欲聾的喊叫聲,原是陸元德聽聞陸卿塵接了地契后就直奔牙行的消息,他心感不妙,果然出門就聽到幾家熟悉的鋪子在出售。
牙行自然要保護陸卿塵這位大主顧,而在一盞茶前,他們就已經完成交易。
陸卿塵站在三樓俯視下面大吵大鬧的人,譏諷地笑道:“聞竹,看到了嗎?本侯將屬于自己的東西賣了,有些人就急眼了。”
聞竹這一刻才察覺主子的明智,家中這位老爺就是沒臉沒皮惦記兒子手中東西的人,不僅是銀子、鋪子,還有爵位。
“爺!我保護您下去。”他肅然以對,絕對不讓主子受半點傷害。
陸卿塵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暴栗,“本侯用你保護?就憑他,本侯還沒放在眼里。”
聞竹喜出望外,“爺,您要親自收拾他嗎?”
“走后門。”
“……”
兩人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帶著銀票從后門溜走了。
當陸元德怒氣沖沖地趕回侯府時,管家告知陸卿塵早一步回來了,并且一回來就撬了庫房的門鎖,將里面的古籍書畫全部搬空。
“那個混賬!”
陸元德積攢了一路的火氣終于在這一刻爆發了,他氣勢洶洶地朝著陸卿塵的院子走去。
“孽子,你給我滾出來!”
陸卿塵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品茶,慵懶地抬眸掃了他一眼,“有事?”
“你將那些鋪子賣了?”
“嗯。”
“誰讓你賣的?”
“我啊!”陸卿塵站起身打量著他,“我的東西還不能自己處理了?”
陸元德知道自己理虧,只能換一種說法,“那鋪子里的掌柜怎么辦?他們管理了這么久的鋪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陸卿塵驚訝,“聞竹,侯府沒有付給他們工錢嗎?”
“付了。”
“那有什么功勞、苦勞的,本侯還給了銀勞呢!”
忽然,陸卿塵目光幽深地凝視著他,“你不會覺得一直喊我小侯爺,自己就是有機會成為老侯爺吧?”
陸元德氣得眼前發黑,額頭上青筋暴起,“你……胡說八道。”
“你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
他一副你說就是什么的樣子,硬生生地讓陸元德的怒氣打在棉花上,憋屈得很。
“那銀票呢?”
“花了。”
“你花了!?你花哪了?”
陸卿塵坐回躺椅上,雙眸輕闔,嘴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云隱閣有海商,銀子都扔里面了。”
“你……你這個……”陸元德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聞竹快一步接住他,“爺,怎么辦?”
陸卿塵一臉嫌棄地說:“扔外面,別臟了本侯的院子。”
聞竹木然地點頭,隨即將陸元德拋了出去,關門落鎖,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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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湘湖上響起一陣悠揚的聲音。
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玉兔又早東升。
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皓月當空,恰便似嫦娥離月宮,奴似嫦娥離月宮。
“怎么有女人在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