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惜問道:“梁大人,御史監察百官,田光遠在朝堂上就沒有得罪一個人嗎?”
梁宏愷哭笑不得的搖頭道:“別人我不敢說,田光遠是御史中出了名的縮頭烏龜,別說是參人一本,就是幫其他人上書他都不敢。”
秦妙惜想了一會兒,沉吟道:“既然不是仇殺,又沒有感情糾紛,那殺人的目的是什么?”
“小秦,你怎么就這么篤定田光遠的死是意外呢?”
梁宏愷臉上帶著些許尷尬說道:“就不能是他玩的太刺激,自己把自己玩死了?畢竟那事挺羞恥的,他不一定會讓外人知道。”
“梁大人,你還記得我說過,這種尋求刺激的方法存在一定危險性。當人的情緒過激時,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也無法解救自己,因此一定會有另外一個人幫他解除這種危險。”
秦妙惜冷聲道:“而他雙手被捆綁的繩扣方向也不是自己能完成的,你能將自己的雙手從背后捆綁起來嗎?”
梁宏愷連連搖頭,她繼續道:“所是那個人是幫尸體穿好衣服,他也是拋尸的人。”
見梁宏愷還是迷茫的模樣,她進一步解釋,“褻褲上的液體不是在褲子的內側,而是在外側,尸體背部又有微小的摩擦,這足以證明當時田光遠是脫光了衣服做這件事。”
梁宏愷的臉不由燥熱起來,“這么說,能看著他做這種事的人,一定是與田光遠關系密切的,會是誰呢?”
“妻子、情人。”
“小侯爺的姑姑?”梁宏愷若有所思,“看來我們應該請這位田夫人來一趟衙門了。”
說話間,一名衙役匆匆走來,稟報道:“大人,田夫人求見。”
秦妙惜二人對視一眼,梁宏愷連忙招手,“請她進來。”
陸映雪踉踉蹌蹌地走進來,紅腫的眼睛凝視著秦妙惜,聲音中帶著哭腔道:“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說。”
梁宏愷一愣連說了兩個好,自己進了后堂,將空間留給二人。
陸映雪緊張地搓動著雙手,未語淚先流,“我……他……”
“你先別哭了,控制一下情緒。”
秦妙惜正要幫她拍后背,卻“啪”的被她打開,抬頭對上陸映雪嫌棄的目光。
她的眼淚一斷,目光躲閃的說:“你的手是摸尸體的。”
秦妙惜冷冷的收回手,“你要說什么,現在可以說了。”
陸映雪擦了擦眼淚說道:“你上次問我的問題,我現在回答你,我和田光遠說的好聽是相敬如賓,說的不好聽就是他不愿意進我的屋。”
這個說法越發加重了秦妙惜的疑惑,“所以你們成親多年都沒有孩子?”
陸映雪忽然變得瘋狂,“不,剛開始我們恩愛的,只是后來他對我越來越冷淡,甚至后來每天都睡在書房。”
“從什么時候起?”
“我們成婚后一年,老夫人說我們一直沒有孩子,要給光遠納妾,自那之后光遠就變了。”
“他有了其他女人?”
“不,他是氣我同意納妾。”陸映雪的眼淚不斷流下,“他說過這一輩子只會有我一個女人,可是我看過大夫,大夫說我多年宮寒,根本不能生養,我想給他留個孩子啊!”
她無助的哭泣,“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祈求光遠的原諒,但他對我失望至極,他說我永遠是田夫人,但也只是田夫人。”
秦妙惜聽得眼皮直跳,田光遠不親近妻子,也沒有其他女人,這人是全靠臆想才能有欲有求嗎?
“他平時跟什么人待在一起?”
陸映雪嗚咽道:“平時他都是自己一個人,偶爾出門會讓小廝跟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