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出來的?不對,你在胡說什么呢?”
陸卿塵不悅的皺眉,她哪只眼睛看出這女人跟潘遜有關系?
秦妙惜在桌下踢了他一腳,承著溫然的話一臉天真的繼續說道:“姐姐果然獨具慧眼,潘遜那日來你這后,不見了我送他的獨山玉玉冠,他是不是送給姐姐了?”
溫然連連否認,“沒有,小女從未收過潘大人任何東西。”
秦妙惜深深地看著她,“可是他的小廝說東西是在姐姐這,不見的。”
她緊抿了下嘴巴,慌忙解釋道:“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拿。”
陸卿塵嗤之以鼻,“你說沒拿就沒拿啊!”
“好,我相信姐姐。”秦妙惜微笑以對,臉上沒有絲毫懷疑。
陸卿塵:“……”
“姐姐,你知道潘遜從你這離開后,還去過哪里嗎?”
溫然思索片刻,搖頭道:“他不曾提過。”
秦妙惜突然湊到了溫然面前,與她面對面。二人的鼻尖如此之近,仿佛觸手可及,又仿佛在發絲的輕盈間,氣息糾纏在一起。
溫然下意識地微微后仰,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驚慌,但是又充滿了疑惑與不解,不知這女扮男裝的姑娘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那姐姐知道潘遜做過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嗎?”
溫然的臉色驟然大變,支支吾吾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陸卿塵眼眸一亮,帶著點小激動問道:“那日潘遜就是在你這兒與人飲酒,失口說出御史田光遠抓住他的小辮子,事后他沒有向你透露是什么小辮子嗎?”
溫然的沉默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秦妙惜忽然朝陸卿塵伸手。
他茫然地眨眼,“干嘛?”
秦妙惜白了他一眼,直接扯開他的衣衫,從中掏出一疊銀票全部放在溫然面前。
她真誠對上她的眸子,“我可以為你贖身,剩下的錢你可以自己做點小買賣,不用在這兒煙花之地浪費一生。”
溫然目光灼灼的盯著那疊銀票,她不是沒有銀子為自己贖身,但是她贖身以后呢?一個女人如何生存才是她最擔心的。
所以她雖然心動,但還是猶豫不決。
秦妙惜忙不迭給陸卿塵使了個眼色,這時也明白過來,拍著胸脯承諾道:“你放心,以后你有本侯爺罩著,誰敢欺負你,本侯爺打斷他的腿。”
你顧慮,那就打破顧慮,讓你沒有后顧之憂。
“我……”
秦妙惜緊緊拉住溫然的手,“姐姐,愿你再回頭,輕舟已過萬重山。”
這次,溫然沒有絲毫猶豫,她抬頭直視陸卿塵,“小侯爺此話當真?”
“本侯向來一言九鼎,你放心即是。”
“好,我告訴你們。”她咬牙,像是下定某種決定,“潘大人曾說,有人找到他偷考題的證據,還要參他一本,不過被他攔下了。”
“他是如何攔下的?”
“好像是潘大人也找到對方不可告人的秘密,兩人以此為交換條件。”
秦妙惜二人從醉花樓離開,一路上陸卿塵都在自言自語:“田光遠有潘遜偷考題的證據,他有殺人動機。但在田光遠遇害的當夜,潘遜又在家就寢,這就表明他沒有殺人時機。”
“你換個思路想,田光遠會在潘遜面前脫光衣服做那些露骨的事情嗎?”
陸卿塵只是微微一想,忍不住一陣惡寒,渾身雞皮疙瘩直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所以你從沒懷疑過潘遜是兇手?”
“對,我來醉花樓只是想知道玉冠的去向。”秦妙惜沉吟道:“潘遜是帶著玉冠來找溫然的,但回府后就不見了,所以只要查清楚這段時間他曾去過哪里,見了什么人,就能知道玉冠是被誰拿走的,那人極可能與田光遠遇害有關。”
陸卿塵想得直撓腦袋,“不想了,現在時日不早了,先回去休息,明日再說。”
秦妙惜點了點頭,兩人往回走的路上途經田府,就見門口跪著一名中年男子。